“我们只管是在家管好了自己,然后别耽误了后娘给咱们找的挣钱的路子就好了,我想着,后娘想要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大尧似乎很放心的样子。
二乔却依旧有些心思,她那皙白的额头轻轻的拧着。
三川早依旧四脚八叉的躺在大炕上,细细的鼾声萦绕四周。
夜色浓郁,苏青禾又不知道从哪座豪宅顺了一匹马出来,然后便一骑绝尘,消失在夜色里。
苏青禾带着新签好的一叠契约,很快便到了县里,她站在府衙门前,见那两位站岗的大哥困的就差躺墙上了,索性她便转身随意的走走。
这县里果真是不同于镇子上,跟村里更是天差地别啊,夜色已经这样深了,这里竟然有着无数的灯红酒绿,霓虹勾栏,软腻小曲,甜糯觥筹交错不绝于耳,更有莺莺燕燕的妩媚。
“果真是城里人会享受。”苏青禾自言自语道,想着自己从前的那个时空,每每夜色深沉,却依旧一片光亮热闹,当真是让人分不清昼夜了,没想到这个时空竟然也是这般,只是在乡下那些穷的吃不上饭,衣不蔽体的穷人们不知道这人间天上而已。
苏青禾溜达着,却也是在打量着这座县城,不想溜达到了一家很是气派的典当行门前。
看着那鎏金大字,在两侧大红灯笼的光线里熠熠发光,苏青禾的手触摸到了怀里揣着的那枚貔貅坠子,她对于这些玩意儿向来不感冒,总觉得沉甸甸的银锭子金元宝才能让人更加安心。
“什么人?没事别再门前瞎晃悠,这也是你来的地方?”
就在苏青禾思索着是不是把这玉坠子换成真金白银的时候,却不想那当铺大门的侧门吱嘎的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衣男人。
“说你呢,没带耳朵出来?还是哑巴?”那男人语调里充满了嫌弃和鄙夷,手脚更是粗鲁,直接就拿着手里的扫把试图要驱赶苏青禾了。
不料苏青禾只一脚便将那黑衣男子的扫把踩在了脚下,任凭那黑衣男子是除了吃奶得劲儿,憋的满脸通红,却也不能不能将苏青禾脚底下的扫把抽出来。
“这位大侠,您——”黑衣男子知道遇到了硬来头,便试着想要缓和气氛。
却不想,就在苏青禾正要说话的时候,那男子竟然猛然发力,想着趁着苏青禾缓精神的时候下手。
苏青禾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来祥,来福,来顺!有人来找茬!”那黑衣男子见偷偷用力也没能将扫把抽走,他显然是气急败坏了,他可是堂堂的斗金典当行的门卫伙计,这县城里的人,有多少人都高看他一眼呢,眼下这黑黢黢的瘦了吧唧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东西,竟然敢这么放肆。
听到同伴的呼唤,三只来,立即套了衣服,拿了家伙事,嗖嗖的出来了。
“来宝!到底什么事?”被叫来帮忙的三只来,异口同声道。
原来这粗壮的黑衣汉子叫来宝,苏青禾心想,要不是他这么粗鲁,就算看在他名字吉利的份儿上,她苏青禾都可能放他一马。
“这有个找茬的泼皮,兄弟们,给我打!”来宝吆喝道,与此同时,他铆足了力气,拉扯着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