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梦想事情要比姜宝玉遥远,听她之言,立时下了判断。
“你要去做什么我可以不过问,但若是我今晚就回去,你又怎么能保证明日不会有别人过来,要是没人与你掩护,叫你事情败露,又当如何?”
生怕姜宝玉仍旧不答应,许清梦还握住姜宝玉的手道:“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发过誓要同生共死的,难道你真出了什么事,我与阿芒就能独活吗?”
许清梦的眼神十分真挚,真挚到姜宝玉不用多想就相信了她,还将明日一早姜宝银会来替换她的事情告诉了许清梦,请许清梦帮忙掩护。
许清梦一一应声,却还是担心姜宝玉的身体。
“可是宝玉,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我刚触你的额头,是真的很烫啊。”
姜宝玉却冲她吐舌头,从腰封里取出两只用鹿皮做的小小热水袋来,放入许清梦的手中。
惊得许清梦又好笑又好气,忍不住骂她。
“你这厮真是滑头,这样热的天气还在身上放这玩意儿,不热死你也要出一层疹子了!”
二人在屋里正说着话,忽听阿芒在门外窃语。
“宝玉姐姐,你在里面吗?”
姜宝玉和许清梦互相瞧了瞧,都觉得不能将阿芒拉进此局。
许清梦便靠近房门,试探着问道:“你怎么来了阿芒?不是叫你不要来的吗?”
阿芒小小的一只,听到这话还很委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一捧绿油油的叶子。
“阿芒只恨自己不是司衣司的人,没有姐姐与宝玉姐姐那般亲近,如今连想要探病都不能。只这薄荷叶子是很好的退热良方,我便摘了些过来。
清梦姐姐不高兴我过来,我便不进去,放在门边上,你待我走了之后,取了,捣碎后敷在宝玉姐姐额前,比湿毛巾要管用许多。”
没一会儿,屋门外便没了声音,许清梦和姜宝玉互相看看,都觉得有点对不起阿芒,惹她伤心了。
许清梦更是不想浪费阿芒一片心意,拉开了门去取叶子,却是一下瞧见小阿芒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正盯着活蹦乱跳的姜宝玉瞧呢。
“好啊!你二人果然背着我——”
话还没说完,阿芒就被许清梦跟姜宝玉一起捂着嘴拉进了屋子。
姜宝玉更是不敢相信地说道:“你这鬼机灵,怎么看出来的?”
阿芒被俩人弄得浑身痒,一边嬉笑一边道:“我刚拉宝玉姐姐的手时,就看出来了。伤寒之症,该是阳脉涩、阴脉弦,可宝玉姐姐的脉象却是从容、和缓、流利,不大不小,不浮不沉,分明就是一点病都没有。”
阿芒这边说的头头是道,姜宝玉和许清梦却是看呆了。
“小阿芒,你说的怎么跟真的是的,真懂医不成?”
阿芒连连摇头:“这可不敢说懂,只不过我祖母是我们那儿的村医,我自小跟着耳濡目染,学了些皮毛罢了。”
“那你怎的会来尚服局?而不是去太医院?”
姜宝玉二人满心好奇,阿芒却抱着小胳膊来生起闷气来。
“少说我的事了,总之你俩要做的事,我要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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