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够温柔了吧？
他还特地放缓了语气，连‘本王’自称都不用了。
江云初嘴角抽了抽。
有些后悔自己当时脑抽，明明把药都扔出去了，到了晚上的时候，却睡不着又出去把药捡了回来抹上。
她一直都知道楚水寒是个得寸进尺，不愿意吃亏的人，确实如他所说，用了他的东西，还继续拒绝他就显得有些不厚道了。
江云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辈子经历过一次背叛，难不成还要再给楚水寒一次背叛自己的机会？
她不想重蹈覆辙。
楚水寒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复，便放弃军师的建议继续装温柔了，他本来就不是温柔的人，装一会儿就开始浑身别扭。
眼神逐渐危险。
“你只想要本王给的好处，却不想接受本王这个人？”
沈昭月，“……”
她本来还有些心虚，但被楚水寒这么质问，顿时什么心虚都没了，没好气又理直气壮地说道，“药膏是王爷硬塞的，民女不能拥有自由支配的权利吗？”
“药膏只用了一小部分，王爷要是想收回去，民女这就回去拿给你，用掉的部分只能用银子来抵。”
楚水寒定定地盯了江云初良久。
“当真不亲？”
江云初对付仇人的时候，尚且迎刃有余，或许是上辈子都经历过，因此这辈子很少有人或事，能让她的情绪波动太大，但却三次都在楚水寒身上破功。
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
“让你耍流氓！”
楚水寒没料到江云初直接上脚，却仍旧反应极快地躲了过去，江云初穷追不舍，手脚齐上，用上辈子楚水寒教的功夫对付楚水寒，她清楚楚水寒的招式，因此哪怕她的功夫对楚水寒来说只是三脚猫，也仍旧成功地在楚水寒的锦袍之上留下了两个灰扑扑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