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和白程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他们在封家的住处。
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后，两人四目相对。
白子衿最先沉不住气。
“爸，你是不是也觉得小玖儿似曾相识，给你一种很亲近的感觉？”
白程满眼不可置信。
“她能给你亲近感？”
白子衿有些疑惑。
“难道爸没有感觉到吗？那你在宴会中是为何失态？”
白程摇了摇头，目光炯炯。
“我没有感觉到什么亲近感，或许是因为我和她的距离有些远。”
“我失态，是因为，她和你母亲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白子衿：“！！！”
仿佛一道惊雷劈在心头！
他对于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淡很淡了。
只记得那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女子，常常喜欢把他抱到膝上，温柔的给他唱歌，给他讲故事。
他的母亲已经离开他十八年了，而且母亲对于父亲来说是一个像禁忌一样的存在。
他曾经看到过一向坚韧、冷静的父亲喝得烂醉，坐在母亲的墓碑面前痛哭流涕。
哭诉着自己有多想她。
第二天，他又变成了白家铁血的家主。
仿佛白子衿前一天看到的都是错觉一样。
长大后的白子衿才知道，那天是母亲和妹妹的忌日，是父亲最脆弱的一天。
每到那一天，他就会默默的在暗中守着他、陪着他。
白家很少有人会在他们面前提起曾经的家主夫人，他们也把记忆深埋心底。
白程仿佛已经陷入魔怔，他喃喃自语：
“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不想干的人呢？我不相信！”
“如果你的妹妹活下来，也该有这么大了！韶儿怀孕的时候，我就觉得，肯定是个女儿，而且肯定和她很像！”
白子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爸的意思是……小玖儿是……”
两人都明白彼此要表达的意思。
“可是，妹妹不是死了吗？总不可能死而复生吧？”
白子衿虽然也希望裴珞玖是自己的妹妹，可在一切还没有结论之前，他不希望自家老爸抱着太大的希望。
因为那很有可能最后迎来的是绝望。
“是呀，你妹妹明明和韶儿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她们那么残忍的丢下了我们父子！”
“爸，也许只是巧合，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白子衿还是说出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白程却摇了摇头。
“不可能是巧合！她真的太像你母亲了！而且你也说她给你一种亲近感，一定是血缘之间的感应！”
白程满眼期待，他现在和平时雷厉风行、大大咧咧的模样完全是判若两人。
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白子衿有些难受，这么多年来，父亲脆弱的时候屈指可数。
他身上压着的是整个白家，他拼命的让自己忙起来，这样他就没有时间去想一些难受的事情了。
他连哭都只有在母亲和妹妹的忌日喝醉了之后才会哭，那个时候，他才允许自己脆弱，允许自己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