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是可以用的，不过带不出去罢了。”牧鱼系统终于整顿表情，重新严肃下来，道，“如果需要炼制丹药，你可以自己在山上炼。”
陆灵泽眼中瞬间渗出泪光，乌黑乌黑的眼珠子在眼白中微微跳动，他带着鼻音委屈地问道：“所以，我是白高兴一场了……对吗？”
“诶，愚蠢凡人，你哭什么？……不许哭！本座最烦见到别人在本座眼前哭泣，你的眼泪要是敢掉下来，我立刻就抹除你！！！”
牧鱼系统还没见过陆灵泽哭，就在前几天陆灵泽最绝望的时候他也没有哭出来，这货甚至就连被抹除都不怕，结果只是因为这点破灵石带不出去就能哭？？
牧鱼系统不知道，陆灵泽这家伙是上辈子死前被穷怕了，饿怕了，而且有些时候让人更痛苦的不是不曾拥有，而是得后复失。
陆灵泽抽抽鼻子，用手背揩过湿润的长睫，眼睛红彤彤地说道：“我没哭，那点钱我才不稀罕……我可以自己赚，而且谁说我不能修炼到渡劫飞升，我总有一天要修炼给你看！”
牧鱼系统怀疑是自己刚刚的话说得太重了，他收敛了些，道：“好吧，本座允许你哭一分钟，就算你掉那么一两颗眼泪，本座也不会那么轻易抹除你，毕竟你和旁人不太一样……”
陆灵泽还以为系统准备安慰自己，眼中带着些希望，问道：“哪不一样？”
牧鱼系统实诚道：“你是本座目前的宿主，本座还得靠你完成任务来恢复本体和实力。”
这过分实诚的回答让孤独太久的陆灵泽更加伤心了，眼泪止不住地掉，甚至还“呜”出声来。
刚刚精神世界里那些欢乐奔腾的“牧鱼系统”全都变成了泪汪汪深蓝色的深海，看着就让人觉得压抑。
“行了，都已经过一分钟了！本座给你的时限已经到了，不许再哭了，本座真的要抹除你了！！！”牧鱼系统叹了口气，说道。
说是这样说，他的语气并不冷，就怕陆灵泽一个控制不住哭得更大声。
“娇弱的凡人，你太放肆了！堂堂三尺男儿，哪有哭成这副样子的道理？！只为了一点金钱而折腰，就你这副样子，能修炼到渡劫期才怪！”牧鱼系统教训道，“……好了，你别哭了，本座不抹除你就是！你说不定也有那一丝丝机会能修炼到渡劫？”
陆灵泽直视着牧鱼系统俊气的双眼，终于憋不住这么多天内心充斥的疑惑，叩问道：“反正我不管能不能修炼到飞升期，最后都是会被天道系统抹除的，我只是你恢复本体实力的工具人，是吗？系统？”
牧鱼系统皱眉不解：“嗯？？？本座什么时候这样说过？？？”
陆灵泽指着他：“果然是真的！”
牧鱼系统捏住他的食指往下摁：“大胆凡人，居然敢手指着本座，不知道这样是不礼貌的吗？！”
“是真的吗？”
“假的！”
陆灵泽道：“可你说过你之前有很多个宿主，他们完不成任务，然后都被抹除了，那如果我完成任务了，是不是也一样会抹除……”
牧鱼系统深呼吸一口，觉得自己不能被面前前的凡人所影响，他没发现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心软的，牧鱼系统冷漠道：“本座没有理由和权限和你解释这么多，本座就了你的命，你只需要好好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就行。”
陆灵泽站起身，低着头，恭敬地朝他鞠了一躬：“抱歉系统大人，刚刚是我失礼了，我以后不会再冒犯了，对不起。”
“……你。”
“嗯？”
牧鱼系统闭着眼睛，烦躁道：“愚蠢凡人，你是我的第一个宿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