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姬无夙给两人上完香以后就将地方让给了季眠书，他看得出来她有很多话想要跟林纾儿说。
“嗯。”
等他离开后，季眠书才无力的抱住腿坐到了地上。
是她能力太弱了，没办法去保护她想保护的人，如果她像姬无夙一样强大，是不是就可以保护她了。
“纾儿·····”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季眠书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将林纾儿离开后自己所遇到的所有好事与坏事，值得纪念的，该忘掉的都与林纾儿说了一遍。
她最快乐的大概就是她遇到一个喜欢听她说话的人，刚好她也对她充满了分享欲。
季眠书絮絮叨叨的说了不知道多少，她点上的香都燃尽，又等到姬无夙点的香都燃尽，才擦了擦哭得有些肿的眼睛，站了起来。
看着她因为脚麻而晃晃悠悠的模样，姬无夙忍住身上的疼，快步朝着她走过来，将她扶住。
“你怎么过来了。”
季眠书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然后赶忙将头转到了一边，想要迅速抹干净脸上的湿意。
姬无夙却扶住她的肩膀，将她转到面向自己。
低头吮去她的眼泪。
“本王来带本王的小哭包回家。”
“我才不是。”
姬无夙笑笑，然后在季眠书别扭的要逃离时，轻轻抱住了她，看向林纾儿的墓道：“你放心，本王会陪她，懂她，爱她，谢谢照顾。”
他说完这句话后，感觉到胸口前的衣服一片湿意。
“还说不是，又哭了。”
“就不是。”
“好，眠眠说不是就不是。”
···
直到坐上马车后，季眠书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刚刚，姬无夙在林纾儿墓前所说的那些话，是对她的承诺吧，那封信他看到了？
季眠书心情有些复杂，为什么，在她都觉得等不到了，失望了，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又突然给她承诺。
他知道这封承诺意味着什么吗？
或许是知道的吧，季眠书想。
承诺并没有用，但对她来说却是一颗定心丸，就像她努力追求了好久等不到一个答案的事情，某天突然得到了答案。
“在想什么？”
姬无夙看她从上马车以后就神情恍惚，忍不住开口问道。
“在想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下意识的就说出了口，说完，季眠书赶紧闭上嘴，懊恼得不敢去看他。
她怎么就全部说出来了啊，丢死人了。
“呵。”姬无夙轻笑，“原来还在回味啊？”
“谁回味了，你不要胡说！”
季眠书小脸更红了。
“君子一眼，驷马难追，都是真的，那些话，很早之前就想说了，若是你担心本王会食言，那·····”
姬无夙说着，抽出匕首，然后带上季眠书的手一起握住，朝着自己心口刺了一刀。
“那就亲手留下一个印记吧，本王这颗心，永远只为季眠书一个人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