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最怕的就是将自己与邻居家的孩子放在一起对比,现在的白潇俨然就成了母亲口中的邻居家的孩子。
当然魏佳敏这番话听在白潇的耳中,却有些异样的味道。什么叫还不如人家白潇稳重,关键前面加了句“还一个大老爷们呢”,给白潇的感觉是明着在责怪林剑太造次,但放在整个语境中,却好像在说林剑一个大男人,还不如她这个女孩子稳重一样。
反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平白躺了一记枪,白潇感到有些郁闷,歧义,这绝对是歧义了。
当然这个话题很快就过去,魏佳敏先是对儿子一通批评,怒其不争,之后和颜悦色地道:“其实遇到这种事你们俩也不要过多担心,灵祟这种事其实算不了什么大事,只是平时比较少见而已。这次我和你爸赶过来,就是专门为了处理这件事。”
说着示意了下林成河,这时林成河抿了口茶,呵呵地将茶杯放到边上,笑着看向白潇和林剑:“一般来说灵祟的发生都是有迹可循的,俗话说有因即有果,世间万物都为有因之果,只要有因,那就有化解的方式,这个不难,你们不用太过担心。”
“对了白潇,小剑说你前天晚上遇到了纸扎人开车,并且那个纸扎人意图谋害你?”林成河忽然看向白潇。
“是的林叔叔。”白潇如实回答。接着将当晚发生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
林成河听完后略微沉吟,望向白潇道:“这么说来关键时候是那块怀表救了你,白潇,如果信得过叔叔,可否将你的那块怀表给叔叔看一下?当然如果觉得不合适,你也可以拒绝。”
“当然可以!”白潇没有任何犹豫,这一表现倒是令林成河微微有些诧异,旋即轻轻点头。
事实上白潇也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若是昨天以前,她自身也是迫切希望找出怀表所隐藏的秘密,有林成河这么一个熟人的父亲帮忙寻找答案,当然求之不得。而现在嘛虽然她已经改变初衷想要保守秘密了,但巧的是怀表中的凤凰已经融入她的身体,已经变成凡物的怀表,倒也不怕林成河会看出什么。
藏着掖着反倒显得不够光明磊落,她索性大方利落地将怀表掏了出来,交到林成河的手中。
林成河从白潇手中接过,当即拿在手里认真端详起来,然后转交到魏佳敏的手中,让她也细细查看。半晌两人交换了下眼神,林成河了然道:“白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京城白家的人吧。”
白潇有些惊讶:“林叔叔,你怎么知道?”
林成河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白司宏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爷爷。”白潇意外从林成河的口中居然能够听到自己爷爷的名字。
“有趣,你居然是白司宏的孙辈。”
“那不知道你的父亲是白家的二子白振东,还是长子白振业?我记得白老爷子的小女儿还小,也显然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孩子来。”
白潇更惊讶了,没想到林剑的父亲林成河居然不仅知道她的爷爷,还知道她的父亲、大伯以及小姑。这么说来,应该还算是她白家的故旧了。
“家父白振东。”白潇认真道。
“你是他的孩子?”
林成河认真打量了白潇一眼,嘀咕道:“没想到振东兄还藏有你这么一根苗子。”
随即他点点头:“不过也难怪,既然你是白振东的儿子,那么这一切就说得通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块怀表应该被加持了一道用于守护的咒令,前天夜里就是这道咒令被激发,将你从纸扎人的手中救过来的。”
见白潇脸上露出迷惑,林成河解释道:“咒令是御灵者以特殊方式加持在物件上的一种咒术,你可以将它理解为道术的一种,最出名的当属龙虎山正一道的符箓之术,那是一种刻画在符纸上的咒令。”
“你这块怀表也是相同的道理,不过一般加持在器物上的咒令是一次性的,过后就失效了。”说着林成河点点头,将凤凰雕刻的怀表交还到白潇的手中,“怀表你拿回去,这已经是一块普通的怀表了,但留作纪念应当挺好。”
白潇默默地点头。
林成河的说辞,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要不是涉及到自己变身,还有凤凰的事,她绝对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