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林翠翠兴高采烈的跑来了,双眼里满满的八卦之色。
柴小桃正在给蚯蚓喂腐土,林翠翠一点儿也不嫌脏,拉着柴小桃的手道:“小桃,跟你说个乐呵事儿!昨天晚上,几个平时和刘寡妇交好的娘们,一起堵了刘寡妇家,让刘寡妇拿一百八十文钱,刘寡妇不给,以一敌八,双方陈芝麻烂谷子全都骂出来了,笑死个人了。”
柴小桃“哦”了一声,问道:“后来呢?谁赢了?”
林翠翠撇撇嘴道:“八个人竟然没吵过刘寡妇,最后要伸手,结果王大赖去了,这帮妇人不想惹这个赖子,只能吃哑巴亏走了。这几个女人成天吹嘘关系好的铁板一块儿,不知道因为啥闹成这样。”
柴小桃:“......”
柴小桃正想尴尬的说自己就是那个破坏铁板“原因”,结果看见远远的村路上,八个妇人直奔自己家方向而来。
柴小桃赶紧把林翠翠推出了院门,一脸急色道:“你快走,别被波及到。”
林翠翠怀着身孕呢,柴小桃怕这帮妇人像昨天一样发疯,别把林翠翠给殃及了。
柴小桃低估了林翠翠泛滥的吃瓜之心,完全没有走的意思,反而一片腿逞强要迈过土坯墙。
吓得柴小桃赶紧重新开了院门,气道:“自己啥身板儿不知道吗?硬往里跳?”
林翠翠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两个人关了院门,透过不高的土墙向院外的村路上看去。
只见八个妇人,脚下像踩了飞火轮一样,你追我赶,这个速度,岂一个快字了得?
八个人到了柴小桃家门外,迫不及待的翻墙就要往里跳,柴小桃边拉着林翠翠往后退,忙尖声制止道:“不准进来!都出去!”
八个女人如下饺子似的跳进了院里,直冲到小桃面前。
屋里的言哥儿、讼哥儿和语哥儿听见柴小桃没好里动静叫唤,赶紧跑了出来。
尤其是讼哥儿,顺手抄起了二齿钩,冲到柴小桃身前,把二齿钩横在胸前,气势恢弘道:“谁再像昨天一样胡闹,我不客气了!!”
静、针落可闻的静。
十个女人的眼睛全都看向讼哥儿----的二齿钩。
跟着冲出来的言哥儿也看向了二齿钩脑袋,脸色也变得很是怪异,尴尬的捂住了眼睛。
语哥儿则偷偷怼了下讼哥儿,向二齿钩头的方向怒了怒嘴。
讼哥儿这才注意到二齿钩的两根齿子上,竟然“戴”了两个白色的兔毛小帽子!
这也太......有失威武了吧?
讼哥儿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委屈的看着柴小桃。
柴小桃肃然道:“我昨晚临时给加的套子,以后,不涉及到危及关头,不准摘下来,免得你伤到人。”
讼哥儿闷闷的“嗯”了一声,只能外强中干的对八个妇人道:“一个一个来,否则、否则我不客气了......”
声音越说越弱,明显气势没有刚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