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害怕马谡醒来又不老实,陆萌早早地起了,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描了描妆容,招呼他起床。
今日要与贼寇血战,早一点起来,有备无患。
马谡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愈发风情万种的女子,犹自回味这数日来的迤逦风光。
他终于再一次体验到了这个时代男人的快乐。
见马谡不起来,陆萌转而打量起另外的礼物。
有金银、有财宝,有首饰,有名贵药材和华贵的服饰。
还有精美锋利的佩剑和名帖。
陆萌捏着名帖,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虽然成亲之前,她的性格很外向,爱武装不爱红妆,但是和文武双全的马五(谡)成亲之后,她的性格忽然回归了正常。忽然特别不想到外面抛头露面,暂时只想待在家里,沉浸在那种等候夫君回来举高高的期待感之中,无法自拔。
“夫君,你如此有本事,为何蜀、魏两国不隆重征辟于你?难道他们不识真英雄?”
马谡得意地笑了笑:“不是他们不识货,而是夫君我不从呐。”
陆萌微微点头,走过来,侧躺在马谡身让,满目崇拜的看着他:“妾身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能遇到夫君这么优秀的人。”
马谡摇头失笑,伸出手刮了一下陆萌的鼻尖:“夫人谬赞了,这世间人才辈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哪里敢称优秀。”
陆萌摇晃着脑袋躲开马谡捣乱的手,妙目含春看着他,认真的说:“夫君当然优秀了,能文能武,有很多长处呢。”
“不对,不对。”马谡摆手:“我的长处,总共只有一个而已。”
二人相谈正欢。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陆萌羞涩的看了一眼马谡,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马谡一脸郁闷翻了个身,仰天躺在床上生闷气,陆萌整理了下衣衫,袅袅婷婷迈着步子,打开房门,惊讶的问:“族兄这么早来,是有要事?!”
陆铭一脸尴尬,支支吾吾的说:“三小姐,妹夫……哦不,马大人……不对,啊……马从事他在吗?大兄陆凯差人传信来,他将于三日后,亲率两千兵马赶到,共击贼寇。”
陆萌朝外面张望一眼,细声细语说:“知道了,族兄,你还有事么?”
“没了,告辞。”陆铭递过信件,拱了拱手,快步离开。
陆萌关上房门,看到马谡已经起身,并且穿好了衣衫。
顿时暗暗松了口气。
这两天,她甚觉腰酸腿麻,急需补觉,急需休养。
马谡整了整衣服,接过信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三天,只有三天了,得抓紧了……”
陆萌正想问一句“抓紧什么?”忽觉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红着脸小声啐了一句“讨厌”。
便没了声音。
一整天,马谡都待在府里,没有选择出城与匪寇交战。
半夜的时候,狱卒来报,一个蒙面人闯入大牢,劫走了贼寇头领(张休)。
陆萌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第三天,马谡也没出府。
第四天,八百贼寇赶在交耻太守陆凯的兵马赶到之前,忽然撤离了桂平城。
大舅哥陆凯在中午的时候赶到了桂平,和马谡见过礼,相互客气了一番,又旁侧敲击问了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试探马谡是不是真的有大才。
如果虚有其表,那么榆林郡万万不能托付给他,如果真有大才,那说不得要联名上书,在孙权面前举荐一下了。
榆林郡,总归是陆家的私有地盘,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一番谈天说地之后,陆凯震惊了。
马五(谡)何止是有才?简直是卧龙凤雏般的人物!
别的不说,单单是行军打仗这一块,随便蹦出来个专业术语,陆凯都要想半天才恍然大悟,并由衷感慨行军打仗“居然可以这样”、“原来竟然是这样”、“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眼看再聊下去,就要把自己的无知给暴露出来,陆凯连忙转换话题。
“咳咳,妹夫,不知三妹何在?为兄远来,她也不出来相见?”
马谡嘿嘿一笑,用男人都懂的语气说道:“身体不适,明日一定来拜会兄长。”
陆凯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一番马谡,语重心长劝道:“妹夫,要节制啊,日子还长着呢,不要急于一时嘛。”
说罢,笑哈哈拱手离席,自去寻住处安顿。
陆凯走后,马谡回到房间。发现陆萌还呆呆傻傻地神游天外,嘴角噙着傻笑。
顿时心下暗乐。
别人都是以德服人,我却独独以*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