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认为东吴会公然进攻蜀汉,但该有的防范措施还是要的,诸葛亮令姜维前往永安,协同诸将严加防范东吴。
至于马谡再次做出的惊人之举,因为鞭长莫及,也只能在心理层面谴责一下了。
……
建兴九年冬,交州,榆林郡。
离开成都的第三十一天。
带着芬芳的凉风从四面八方吹来,马谡闭上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南国的空气。对于习惯了川中以及北方寒冷气候的他来说,这种毫无杀伤力的风让他紧绷的身体涌出一股子暖意。
蔚蓝色的天上白云朵朵,明媚的阳光照射在郁郁葱葱的山岭上,入目绿意盎然。
马谡勒马驻足于一座长条形山坡之上,环顾四下,脚下是星罗棋布、起伏不定的岭南喀斯特地貌,眼前是万里锦绣山河。
阿秀紧跟在马谡身侧,身后是黄袭、李盛、张休,他们三人并立一排,,各自将兵器扛在肩上,,举目四望,啧啧称叹。比起马谡的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他们似乎对于眼前的景色更感兴趣。
出生于北方和蜀中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与北方风格完全迥异的南国风光。
“男人的肩膀,不是用来扛剑的。”马谡先瞥了一眼三大部将,又瞥了一眼阿秀曼妙的身姿,一本正经说道:
“是用来扛腿的……”
三大部将对望一眼,无语的从肩膀上取下兵器,拿在手里,撇嘴转头,一声不吭。
阿秀也扭头看着一旁,任由凉风吹动长发,俏脸上带着些许红晕。
马谡哈哈一笑:“不错,看来大家都听懂了。”
言语间,杨百万从山下远处出现,策马一路奔驰上来,对马谡汇报道:“将军,前面三十里外便是榆林治所桂平城了,此郡太守为陆逊族侄,合浦太守陆凯之弟陆胤,城中有兵士千余人。”
马谡“嗯”了一声,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道:“很好,准备出发,争取日落之前赶到桂平。”
杨百万连忙拱手又道:“将军,我还打听到附近有两伙山匪,一人名曰朱崖,盘踞在城北四十里榆山一带,有部众三百余;另一人名曰儋耳,有部众五百余人,盘踞在城东五十里外的桂水河畔。两伙匪徒时常劫掠地方,令陆胤颇为苦恼。”
“哦,有这等事?!”马谡抬起手,蹙眉沉吟道:“真是天助我也,正瞌睡送来个枕头,诸位,调转方向,去会一会这两个土匪!”
四大部将齐声应了一句“得令”,刚拨马要走,却被马谡叫住,嘱咐道:
“你们先到附近村子招募一些随从,声势弄大一点,逼格弄高一点,然后再去拜山门,要叫他们见了我之后便望风而拜。”
说到这里,马谡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痞子般的邪魅笑容,再加上留了半年多的长须,使自己粗矿的外貌看起来更像是一個法外狂徒,而不是将军。
与此同时,内心的激动几乎压抑不住,一想到即将收获第一支、第二支兵马,他的双腿就不自主地夹紧了胯下坐骑的肚子。
马谡的激动不是没有理由的。长久以来,虽然他一直待在军中,征战四方,进退有度,但骨子里却一直有着狂躁悸动的基因,总想着策马驰聘天下,不遵守任何法纪,带着一票人“替天行盗”,喝最烈的酒,*最美的妞,如那梁山好汉一般肆意快活一回。
可惜一直不能如愿。
这个缺憾一直索绕在心里,挥之不去,这让以来到这个时代四年的马谡一直耿耿于怀。
当土匪和当将军是截然不同的体验,无论谁体验过当土匪的感觉,都会爱上这个“零元购”的职业。
“是将军。”杨百万拱手领命,虽然没太懂“逼格”是什么意思,但这并不影响他接下来的行动。
于是策马转身,正待起行,忽然再次被马谡抬手叫住。
马谡严肃的说道:“从此刻起,都不许再称我为将军,要叫我‘法外狂徒’。我现在的身份是士微异父异母的弟弟士三,我这次来交州的目的只有三个。”
“公平,公平,还他么是公平!”
“咱们的口号是:打倒孙权,消灭豪族,人人有地,人人有钱!”
“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