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都是普通士兵,身手一般,而马谡的队伍中都是猛士,七兄弟自不用说,都是能一打五的壮汉,更不用说还有阿秀这种高手,一个冲锋就把魏兵们打得全军覆没。
下午的时候,众人行到一个小部落。
一进来部落,就看到一百多个魏兵在饮酒作乐,每人怀里都抱着一个羌人女人,百来个部落男子被驱赶集合在一处空地,屈辱的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妻女被辱而无能为力。
不用想就知道,这些魏兵的行为是经过了羌王伐同默许的。
或者说,伐同对此也无能为力,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哪个羌王敢对大魏骑兵无礼呢?
不等马谡发话,七兄弟就不要命的冲了过去,挥舞着武器对魏兵一顿大杀特杀。
阿秀犹豫了下,和马谡一起勒马杵在原地,没动。
因为已经插不上手了。
在七兄弟的带领下,百来个羌人心中的愤怒被点燃,勇气被激发,纷纷抄起家伙,凶猛的追砍魏兵。
百余魏兵瞬间遭重,死的死,逃的逃,一小部分见势不妙,呼啦一下做鸟兽散。
七兄弟率领着发疯的部众追了出去。
看情形,逃走那一小撮魏兵生还的希望也不大。
阿秀安抚了一下部落里的女子,与马谡向西追去,很快就追上了兴高采烈回转的七兄弟和一百多个羌人。
果不其然,所有在部落里作恶的魏兵都杀了,没有一个活口。
马谡环顾众人,提议带着他们一起出发,杀穿魏兵的封锁,前往中心部落,去见伐同。
闻言,百余羌人纷纷低下头,沉默不语。
保护自己的部落,他们义不容辞。
但是帮助马谡与魏国为敌,他们犹豫了。
一个略显老迈的汉子低声说道:“恩人,不是我们不帮你,我们都有家人,有妻儿,如果我们战死了,她们就无依无靠了……”
人各有志,付出也不是总有回报,马谡点点头,大度的摆了摆手,令他们自行离去。
众羌人踌躇了下,在一脸愧意的老汉带领下,结伴离开。
马谡等人继续前行。
但没走几里地,就再次被魏羌联军截住,这次人数比较多,魏兵在前,约莫有一两百人,羌兵在后,约莫有三四百人。
“将军,怎么办?”
阿秀一脸担忧,小声问马谡。
马谡沉默了下:“切莫妄动,阿大,你去交涉一下。”
老大点点头,策马向前,来到一个貌似统领的大头魏兵面前,拱了拱手:“军爷,我们都是羌人良民,可否通融一下?”
大头统领上上下下打量了老大一番,又看了众人一眼,目光锁定在阿秀身上,脸色忽然一沉:“良民?本将看着不像。你,对就是你,你近前来。”
他的手指着阿秀。
阿秀无奈,策马上前。
大头统领展开一幅画,举到阿秀面前,与阿秀的容貌一顿对比。
马谡探头看了一下,差点笑出声。
只见画上花了一个巨丑无比的男子,画像旁边还标注着“马谡”两字。
很显然,这就是魏兵在羌地设卡的原因了,防范他接触伐同,策反参狼羌。
郭淮和徐邈一定早已将他以前攻略东羌、先零羌、烧当羌的手段给研究的很透彻。
否则绝对不可能做出如此有针对性的布置。
阿秀也看得掩嘴一笑。
大头魏兵悻悻然放下画像,又仔细盯着阿秀看了看,黑着脸对她说:“你跟我到一旁的帐篷里再仔细检查一遍,郭淮大人说了,那马谡狡诈阴险,善于伪装。所以,本将必须要检查一遍,你是不是男扮女装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魏兵尽皆放肆大笑,羌兵全部默然。
马谡这边九人立即怒目而视。
本以为只是走个过程,一路上众人尾巴扫得很干净,也没有暴露身份。再加上除了马谡,阿秀和其余七兄弟都是羌人,想着应该能轻松混过去。
却没想到这个大头魏并见阿秀貌美,竟然萌生了龌龊的念头,想要把阿秀拉到帐篷里仔细检查一遍!
不等阿秀说话,马谡就举着剑从斜刺里杀出,高高跃起,一记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把大头统领从头到脚一分为二。
鲜血四下乱飙,场面极其血腥。
“弄死他们!”马谡咬着后槽牙说。
七兄弟甩开膀子冲了过去。
阿秀捂着脸,明亮眼睛眯成月牙,坐在白马上咯咯傻笑。
几百个羌兵没有动手,选择袖手旁观。
他们不认识汉字,并不知道马谡额头上的“王”字意味着什么,但很显然,额头上有“王”字的男人通常都不简单。
他们或亲眼目睹,或道听途说,都知道老虎额头也有这样的“字”符。
而且,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是配合魏兵设卡拿人,并不是并肩作战。
所以,除非羌王伐同亲自下令,他们是不会出手攻击马谡的。
但即使如此,马谡还是被一百多个魏兵围在中间,一顿暴砍。
好在马谡有板甲护体,不至于受伤,就是不断被兵器戳砍,痛得哇哇大叫。
阿秀回过神来,连忙飞身下马,加入战团。
另外一边,七兄弟背靠背,被七八十个魏兵围在中间一顿怼。
七兄弟仗着力气大,心有灵犀,配合娴熟,倒也不落下风。
现场一片狼藉。
战斗激烈无比。
局势正焦灼难分,东面忽然出现一群拿着农具、武器的羌人。
他们嗷嗷叫着向战场中心冲来。
为首一人正是方才离去的老汉,他扯开喉咙大声疾呼道:“恩人,我们来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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