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歫
啪啪啪是脚底板猛烈抽打在人脸上的声音,噗通噗通是七个壮汉天女散花般飞摔出去的声音。
阿秀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宽松的裙摆如华盖缓缓落合,遮住一双笔直白皙的大长腿。
一秒七杀!
八个壮汉无一幸免,全部晕了过去。
八个妇女紧紧抱在一团,将几个小孩护在中间,眼神惊恐,瑟瑟发抖。
片刻后,她们纷纷低下头,表示臣服。
这个肢体语言表达的意思,马谡倒是知道。
羌人的地盘上不兴求饶那一套,胜者为王是默认规则,弱者无条件服从强者是最佳的生存诀窍。
胜了无需吹牛皮,身后自然会有一群小弟追随,女人享用不尽。
输了也不丢脸,低下头认服,就是自己人。
通常这种时候,强者也不会为难没有反抗能力的弱者――除非有生死大仇。
马谡将八个壮汉拖到一处,提过来一桶水浇醒他们,对老大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我带着夫人路过此地,饥肠辘辘,吃你家一顿饭不过份吧?”
老大甩掉脑袋上的水珠,缓缓回过神,看到自己的七个兄弟不是捂着肿起老高的腮帮子哼哼,便是夹裆翻滚,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连摆手道:
“不过份,不过份,英雄有享用一切的权力,您尽管享用,尽管享用。”
说这话时,老大极力躲避着马谡的眼神。
他倒不是害怕马谡,他怕的是马谡身后那个武力高强的女人。
算你识相!
马谡点点头:“按理说,我应该是不请自来的强盗,怎么就成了英雄?”
老大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老七裆下的疼痛稍缓,接过话头答道:“英雄有所不知,在我们羌地,强者就是英雄,英雄就可以为所欲为,现在,我们部落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您夫人……和您的,包括我们的妻子,您尽管享用。”
“我们没有意见!”
“哦?还有这等好事?”马谡讶然了一下,这个情况在攻略之前几个部落时,倒是不曾发生过。
他转过头看向八个女人,发现她们个个胸大腚肥,姿色平平,毫无亮点可言。
只有一个少女模样的少妇看上去各方面还不错,就是面相极嫩,于是就问她:“你是谁的妻子?”
“英雄,是我的妻子,我是老八……呃,现在她是您的啦。”八兄弟中爬起来一个壮汉,点头哈腰回道。
马谡瞥了老八一眼,直勾勾盯着稚嫩少妇:“她几岁了?”
老八回道:“英雄,她十四岁啦。”
禽兽!
十四岁你都下得去手!
马谡又瞥了老八一眼,摆手道:“嗯,那就她吧,今晚…”
正要安排少妇今晚来给他按个摩,解解乏,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哼。
下意识回头一看,结果看到的却是一张双目含嗔,如花似玉的俏脸。
美人薄怒,醋海生波。
马谡心下一凛,意识到自己飘了,连忙改口:“老八啊,今晚要好好照顾你妻子,她受了惊,需要安慰。”
看吧闻言大喜,连连作揖:“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我怎么又成你恩人了?
马谡讶然。
老八害怕的看了阿秀一眼,小声解释道:“不侍之恩,便是大恩。”
马谡点点头:“很好,麻烦你们去收拾一间帐篷出来,我们住一夜就走。”
此言一出,八个妇人连忙快速爬起,将最大最新那顶帐篷麻利的收拾好,跪在帐篷外恭迎马谡和阿秀入住。
从这些待人礼数上就能看出,参狼羌的社会形态与东羌、烧当羌不一样。
许是距离汉地更远,受汉化较浅,参狼羌明显还处于奴隶制社会。这里女子的地位极其低下,犹如奴隶。
完全不似烧当羌和东羌,受汉化影响较大,女子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出身较好的女子,甚至可以参与一些重大事务决策。
而像参狼羌这样的奴隶制部落,权力架构通常都集中在羌王一人之手。
也就是说,之前那种“分化拉拢”计,对参狼羌毫无作用。
想要攻略参狼羌只有一个办法,搞定伐同。
否则不可能成功。
马谡点点头,心里有了底。
深夜,营帐里烛火闪烁。
一个女人站着的身影被投射到幕布上。
马谡惊心动魄的喊叫声,隔着帐篷传出去老远。
住在左邻右舍的八兄弟听得血脉偾张、浮想联翩,暗暗敬佩马谡的夫人,厉害如斯!
能将他治得服服帖帖。
这种女强男弱的情况在他们参狼羌根本不可能出现。
帐篷里。
阿秀站在马谡背上,一脚一脚认真踩下去,为后者缓解疲劳,祛除困乏。
毕竟这是白天承诺的福利,再加上背着一个大活人猛冲了五十多里,也确实需要保养一下。
但被阿秀踩在脚下的马谡完全不这么认为。
甚至还觉得这福利不过如此,且阿秀有籍此公报私仇的嫌疑。
说是帮他缓解疲劳,可阿秀第一脚踩下来的时候,差点把他踩到当场窜稀。
如果下脚再重一点,他怕是当场就领了盒饭,成为三国时代第一个被夫人踩死的男子。
好在,这样的享(折)受(磨)没持续多久,阿秀仔细踩了半个时辰之后,马谡满面红光坐了起来。
他感觉到,回来了。
熟悉的充盈感又回来了。
疲惫一扫而空。
浑身肌肉骨骼的酸痛麻痹感,也全部消失了。
“这是什么脚法?”
马谡震惊的望着气喘吁吁的阿秀,发现她居然比自己更累。
“我家祖传的延寿活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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