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江溪却突然懂了大夫人之所以如此看重和信任墨凉的原因。
王福志一击不成,想挣脱又挣脱不开,果断弃了手中的匕首,趁着墨凉跟江溪说话的空档又换了个方向,向江溪攻去。
王福志此人虽然狠毒,可毕竟也只是个王家的下人,武力值又怎么可能跟常年在宫中游荡的墨凉相提并论。
他这些动作,别说是墨凉,就连江溪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就算他要出手,也根本就没有任何成功的机会。
果然,在王福志化手为抓,准备要再去掐江溪的脖子时,便见墨凉抬起一肘,看似十分悠然,却正中王福志的下颚。
这一肘墨凉虽然没有用足力气,可借着王福志拼命往江溪方向冲的惯性,也当场把他震退了好几步。
王福志的头部猛然受到如此重击,还没反应过来,墨凉手上的匕首就转了个花。
寒光掠过,王福志顿觉右臂处传来一阵削骨剔肉般的疼痛,一条胳膊就这样从肩周处齐齐断了下来。
“啊——!”
王夫之本以为自己一击不成,必会被反杀,却没想到墨凉只是要了他一条胳膊。
命虽然是保住了,可这四肢断裂之痛,着实是让王福志难以忍受。
他伸手想去捂住自己的伤口,可因为实在是太疼了,手也只能颤抖的在旁边空悬,连碰也不敢碰。
“昨日的事我也在场,要说作恶,我看说你们聚成阁作恶还差不多。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那王月兰的面霜之事便是你们聚成阁搞出来的吧。”
“今日我且放你一条生路,不过你要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若日后不好好经营,还打这种主意的话,你和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墨凉平日里虽然嘴碎人又贱,可这会儿在正事面前,整个人的气势却十分沉稳,与平常大为不同。
“你莫要高兴的太早,在这齐河郡想要与我王家为敌,就绝没有你的好下场!”
地上的王福志面上血汗交加,咬牙切齿的话语间分不清是恨意还是疼痛难忍。
可他却不知道墨凉此人最是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卖弄身份,就连江溪这样曾给大夫人治过病的大夫,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这种偏远郡县上的商贾之户。
王福志此言明显是十分精准地抬到了墨凉的雷区。
一旁的江溪看着王福志狐假虎威气势汹汹的样子,在心里默默为他点了个蜡。
果然,墨凉听后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他好像十分不理解,又好像对王福志的坐井观天还产生了一些同情。
“王家?王家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不管你王家还是什么狗屎家,反正我就是看不惯你们,有意见可以冲我来,但我说的话你们聚成阁若是做不到,小心你家连屋顶都不保!”
“你……”
不过王福志可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什么不对,毕竟齐河王家的地位在他们的心里早已根深蒂固。
他们不允许也不会相信,有人竟然不把齐河王家放在眼里。
听墨凉如此说,王福志又气又疼,翻了个白眼儿,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