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疆不知道徐怀之突然来这是干什么的,但他只想让这人有事快办赶紧滚蛋,别耽误了他的事。
看刘疆如此耐不住性子,徐怀之反而轻笑了一声,“徭役之事,已然过去了。本官今日来,跟刺史大人一样,就是一时兴起想听听冯县令断案,图个乐子。”
“冯县令也不必拘束,本官新到齐河,很多事情尚需了解学习,不会做那越线之举。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坐上属于你的位子,好好审案。”
徐怀之说的字字清晰,表面上谦虚谨慎恨不得把自己降成隐形,却句句都在打刘疆的大嘴巴子。
可刚才的事说穿了,刘疆确实不占理,也只得打落了牙和血咽,生受着徐怀之的讽刺。
两个人在明争暗斗中终于落了座,冯县令狠狠拿起惊堂木,可向右看看,是淡然自若的徐怀之,向左看看,又是怒火中烧的刘疆。
哪边他都得罪不起呀!
冯县令嘴上的胡子抖了两抖,只得又把惊堂木轻轻放下。
“大胆刁民,竟敢扰乱公堂!继……继续用刑!”
冯县令强作镇定,可话语刚落,就听徐怀之身后有人十分嫌弃地叱了一声。
“啧!这审案怎么一上来就刑讯逼供呢!比我这武人还粗鲁。”是徐泽。
“额……”冯县令急得用袖子去擦额角的汗。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说什么当他们不存在,即便太守大人不说话,单是一个都尉也够他受的呀!
“我们大晋最是注重儒雅,凡有案情皆要以证据为重,冯县令不会不知道吧?”徐泽拧眉抱臂,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压得冯县令喘不过气来。
“是是是,都尉大人说得对,是下官鲁莽了。”冯县令紧张地挠着他的胖肚子,欲哭无泪。
“太守大人,都尉大人,还请您为小民等人主持公道!”
这徐怀之,江溪虽是第一次亲眼见,可其名荡荡,早在她穿书之前就已存在于在她的脑海之中。
他可是牵引着宋云彻底黑化的幕后操纵者,也是从京城贬来的齐河郡新太守,当日被宋云从卧虎山群狼口中救下的人。
虽说自己也不想借人之便,可谁让刘疆非跟徐怀之不对付呢!
“我就说吧,刑讯逼供要不得!你看,百姓不服,喊冤了吧?”徐泽皱着眉头,看向冯县令的眼神中满满都是孺子不可教。
“冯县令也是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官位,做事情可不能这么糊涂啊!断案当实事求是讲证据,怎么能跟个土匪似的,随便打人呢!我看冯县令长的……也不像这种人啊,难不成,是刺史大人逼你的?”
“……”
冯县令:就是他逼得我,我也不敢说呀!
刘疆:我逼……等等,难道我长的比较像打人?
“呵!没想到徐都尉不仅有一身好武艺,还长着这么一副蝇粪点玉的利齿!徐都尉是从何处看出本官长得像是会逼迫他的人了?!”
竟然拿他帅气的长相开涮,刘疆没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