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扶持残疾人就业,”伍一说:“免税三年。”
“对,”伍二说:“招那么几十个人,弄个项目,在厂里不死不活的捅咕着,慢慢也就自消自灭了……”
“当时,有些事情还是不明确的。”伍一说:“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正是改革开放承前启后的时候。”
随着年龄的增长,哥几个的酒量是越喝越成。看得出来三人都在兴头上,两杯酒下肚,就连伍三也听不出舌头大了。
开心的老妈有俩儿媳妇陪伴着,快乐的看着桌上的孩子天南地北的唠着。这时,老妈吃好喝好准备下桌,孩子们都随着站起来,老妈看着孩子们。“哪有这些规矩,都坐下。”孩子们看着老妈开心的样子,他们才坐下来。
上世纪八十年代,法院由平房跃上新楼。九十年代,法院又换新楼。原来的办公楼一闲就是十多年。后来被城西村的村支书买下,买楼后的村支书马上就辞职不干了,到市里经营酒店。
“据说两年就挣回来了。”伍二一边说:“这是识时务的,他们这些人吃、喝、贪、占,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清白。”
“人走茶凉,”伍一说:“眼不见心不烦。”
“咱们多咱能遇上点儿好事儿。”伍三玩笑着说。
“三弟,”伍一说:“有句老话,傻子看界比儿。不过,话又说回来,三弟是我和你二哥的榜样。”
“一台人力车,干了六、七年,没说没管儿,多好。”伍二感慨的说:“以后没有其它捷径可走了。”
“二哥的话才说到点子上。”伍三说。
“现在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的时候。”伍二激愤的说:“不说了,再说眼泪哗哗的,来喝酒。”
“大哥、二哥。”伍三端着杯说:“喝了再倒点儿?”
伍一看着伍三,说:“三弟,还行吗?”
“行。”伍二、伍三同时说。
“咱们就你吃菜差着。”伍一说。
“今天还行。”伍三说。
伍一、伍二同时点着头。
“这回也没处挣钱了。”伍二说着一边倒着酒。“有没有买房子的?”
几个人愣睁着眼睛看着伍二。“不好卖。”媳妇洪红说。
“二弟,卖啥房啊?”丁赞东着急的说:“现在大面积棚户区改造,咱们的房子能换楼房。”
“大嫂说得对。”洪红说。
“二弟,”伍一说:“价格低你不干,价高又没人买。况且房照都是爸的名,现在分房照费事不说还多花钱。”
“咋都办到一起呢?”伍二开始埋怨。
“你咋不去办呢?”老妈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说:“盖前栋房子,你的孩子都好几岁了,你连瞅都不瞅,就你大哥一个人张罗。”
“当时也没往这方面想,”
伍一打断老妈的话,“那时分开起房照要多花钱。”
“伍家大院前后两栋全是大哥的功劳。”伍三说。
“那是,大哥功不可没。”伍二说。
“盖这栋房时,咱们还小,”伍三说:“盖前栋房子,咱们没问没管,今天向大哥赔……”
“三弟喝多了,”伍一打断伍三的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妈都是我的错,我检讨。”伍二说:“老话有长兄为父,大哥,不要怪罪二弟,来日方长。”
“不说了,话都在酒里。”伍一说:“二弟,三弟、媳妇、弟媳儿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