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当即喝道:“白芷,这药是谁煎的?”
白芷匆匆走了进来,茫然的看着齐夫人道:“夫人的药一直是阿芙监管的啊——”
“去把阿芙叫来!”齐夫人越想越气,有人胆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她正愁着几天没打人了,手里有些痒呢!
宁姝纤纤玉指轻轻点了点药液,在口中尝了尝,苦辣的味道连她都不禁抖了抖。
“不过这药没什么奇特的,说不定是姐姐之前所吃的呢。”
“不可能!我可没吃过这么苦的药!”齐夫人说的斩钉截铁,实则有些心虚的别过了目光。
她之前吃的药,确实每一碗都比黄连还苦。
不多时,白芷带着阿芙走了进来,阿芙无辜的看着满脸怒气的齐夫人,当即便跪了下去。
“夫人,奴婢做错了什么吗?”
“这药是什么?”齐夫人冷声质问。
阿芙忙解释道:“夫人,奴婢知错了——其实这药是之前夫人所吃的,只剩下这一副了,奴婢见扔了怪可惜的,就自作主张给夫人煎了——”
“好啊,厉害了?我叫你丢掉的东西你居然还敢给我吃?”齐夫人动怒的原因并非阿芙不听她的话,而是这么苦的药早该丢了,她居然还给她吃!
“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阿芙连连磕头,诚恳的态度倒是让齐夫人的气消除了几分。
“去,重新煎一碗新的来!”
“是!奴婢这就去!”
阿芙一刻也不敢多留,连忙跑了出去。
宁姝笑了笑,“其实这药对姐姐的身子也有好处的,是我大惊小怪,姐姐别生气!”
“那这药与你的哪个更胜一筹?”齐夫人只随口问了句,之后就后悔了。
万一宁姝的药不比这个苦,却又说她手中的这个药效更好的话,那她该如何选择啊?
宁姝浅浅一笑,“姐姐的药方比我开的药方里多出了几味药材。其实姐姐的身子并无大碍,是药三分毒,用不着补得太多。”
最关键的是,宁姝的药方里多是解毒的方子,比起齐夫人之前喝的温补的药,宁姝的显然是齐夫人时下最需要的。
齐夫人高兴的点点头,“我瞧着也是,毕竟这药我已经喝了小半年了,一点成效都没有,早就想把它丢掉了。”
“嗯。”宁姝环顾了一圈四周,问道:“姐姐平时就喜欢待在这间房里?”
从她一进门开始,就注意着房间内的摆设,肉眼所见没什么奇特之处,便起身假意观赏房间内的布置,“这个香炉造型很奇特。”
“你喜欢就拿去。”齐夫人笑道:“我大多时候都在自己的院子里,除了每日去给母亲请安,再就是偶尔出去逛逛。”
齐府不比国公府,齐老爷还有三名妾室,嫡子庶子一大堆,齐夫人最懒得交际,平时甚少出去。
来她院落的人也少之又少,毕竟她的名声,早在待字闺中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不好。
接触的人少了,那范围也就小了。
宁姝漫不经心的放下香炉,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很喜欢熏香,香炉还是姐姐留着吧。”
她又走了一圈,都没发现奇特之处,才不甘的坐回了椅子上。
眼看时辰快要到了午时,齐夫人双眼一亮,吩咐白芷摆膳。
“你今日来得正好,每月这个时候,曼姨娘都会送来一些腌肉,只要稍稍用火一烤,味道堪称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