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痛苦得捂着双眼大叫着，甚至还想要伸手去抠自己的眼睛。
在刚才短暂的失去意识之后，一阵剧痛突然袭来，让林季整个人都因为剧痛而无法思考。
沈不言见林季这般，赶忙伸手去抓住了林季的双手。
“别碰你的眼睛！”
“忍住！”
林季还在嘶吼着，整个人奋力挣扎着。
他能感受到到自己的所有痛苦来源是在双眼，出于身体的本能，只会用双手去想要除去这痛苦的根源。
沈不言抓着林季的时候深感诧异。
这个林季平时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怎么这个时候力气这么大？！
质疑间，林季突然猛地站起身，伸出手摇晃着往门外跑去。
沈不言被林季一把推开，桌角刚好磕到了腰。
“嘶……”
沈不言倒吸一口冷气，抬起头的时候林季已经跑远了。
……
站在11号病房外面，白冰隐约感觉有一些不对劲。
这种奇怪的感觉，白冰很难说出来，就是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凉意直窜心头。
她狐疑得看着唐小米。
“怎么不开门？”
唐小米嘿嘿笑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钥匙，对准了门锁的插孔拧了一下。
门打开之后唐小米先一步侧身进去。
紧接着白冰就闻到了一阵腐臭。
她面露难色得捂着鼻子，眼睛都快要被这个味道熏得睁不开。
反观唐小米，她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扶着门，半个身子夹在门和门框之中。
果然不对劲。
白冰刚才的设想又一次中了。
她刚才就觉得这个唐小米有些不对劲，但好像又不是之前袭击她的那个影子。
刚才还觉得她是个温婉动人的女孩子，可是现在再去看她的表情时，竟然觉得有些瘆人。
白冰后退了两步，手放在了腰间的枪上。
这个房间的臭味，不是普通的食物腐烂的味道。
常年的办案经验告诉白冰，这里面必然是尸体腐烂了。
她抬起头看着这个11号病房的牌子，总觉得好像有点印象。
忽然，白冰的眼睛猛地闪过一抹异样。
她想起来了！
这个病房的人在大概十多天前就死了才对！
难怪唐小米会用钥匙开门！
白冰有些悔恨，自己因为许十七的事情太过于神经紧绷，竟然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有发现。
病房根本不会上锁，除非里面的病人死了……
唐小米依旧保持着那副天真烂漫的笑容，只不过这次她从房门里面走了出来，顺带着还把门关上了。
她歪着头看着白冰，满眼的担忧：
“白队长，你怎么了？”
这个表情如果是外人看起来，应该会觉得这是一个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护士在关怀别人。
可是在白冰的眼里，这个笑容就如同是鬼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