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结束了,她要好好盘问他!
秦青张开手:“快,让我骑你脖子上!”
李乾听话的蹲下身子,待她坐稳起身时,小声说了句:“原来你喜欢在上面。”
“有完没完,这么多人呢!”秦青揪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
李乾本就高得很,秦青往他肩膀上一坐,全场最高,视野极其开阔!
“各位,虽然咱们是离着京师十万八千里的小县,京里有什么变动啊,指令啊,咱们都不知道,但咱们不能因为这个就让人糊弄咯!更不能因为这个,就让人牵着鼻子走!还记得刚才我给大家讲的故事吗,那里面关的是温顺的小绵羊,真要反抗起来打不过狼,可咱们是盘羊,山羊,咱们有角啊!咱们得合起伙来反抗,抵制欺负咱们的狼!”
秦青的目光在太阳底下闪耀,字字铿锵,令人热血沸腾!
不过只说这些是没用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不从利益考虑的煽动都是耍流氓,没有例外。
秦青继续道:“南阳县确实偏,但不代表没有发展的可能,大家种了十几年的地,老天爷开心的时候,一年两熟,一次收成五六两,一年十几两,还要交税,还要买衣服买菜,一年能赚多少钱?攒几年才能换一间大宅子?攒几年才能攒够女儿出嫁的嫁妆?”
提到这个,大家表情变了,唉声叹气的,陷入绝望的。
“俺是打更的,一年能赚个十两,交了税钱除去开支,就剩下一二两前两年俺儿子娶媳妇儿要盖房,东凑西凑凑了十五两,房子倒是盖好了,可人家说要买县里的房子,悔婚了,两年过去了,咱们爷俩还在还债……”
“俺们家的情况不比你差啊,前两年有个外地来的小伙子,饿晕在俺们家门口,俺们好心收留他,还撮合他跟俺家闺女,头两年还挺好,帮着俺们耕地割稻子,谁知道一个月前他卷了俺们家的钱跑了!还说俺们都是傻子,交那么多税,一点儿钱也不留下,你说这像话吗!”
这个说完那个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故事大会。
秦青拍拍李乾脑袋:“听到了吗,有些个上门女婿啊,吃里扒外,卷款潜逃。”
李乾闷声反问:“你觉得我像那种人?”
秦青啧声摇头:“你不像,你像吃软饭的。”
“吃软饭这种事可不是什么好炫耀的。”哪有让自己媳妇儿受苦的?
秦青:“要是我管饱加餐,三陪服务,还关心你身心安全呢?这也不要?”
李乾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那得看你管多久了,一天一个月的话,味同嚼蜡。”
“一天?只能半天,爱吃不吃!”
“又生气又生气,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吃了这口软饭,不过晚上得加餐。”
李乾捏了捏秦青的小腿,隔着一层衣服都能感受到嫩滑的皮肤,脖颈后还有她的温度,让他愈发躁动难安。
这酥麻的感觉,吓得秦青挺直腰板,他在摸她的腿?!
她红着脸晃了晃腿:“加你奶奶个腿!怎么出去一趟天天想不正经的事儿!”
语调是凶的,声音是软的。
李乾已经脑补她凶巴巴地反抗的样子,更加兴奋了。
“你还是……不要说话了,我怕我现在就忍不住……”
“……”
秦青识趣的闭嘴,这种行为她完全理解,但不提倡。
傅仕仁和傅世杰看着台下的百姓们热议不绝,但也只能看着。
傅世杰试探开口:“她是在煽动民心,会让民心被煽动!……啊!为什么我会说出这种话?好像这种话被我说出来?为什么会这样!我这样好像在这样!……”
傅世杰气到叉腰翻白眼,他现在脑子乱成一锅粥,就算没有废话丹都说不利索了!
傅仕仁安慰他先冷静,过一会儿就好。
上一次贾似道也是说了一会儿就好了。
眼看着大家从儿女难题讨论到后三代,越想越愁。
再继续下去就得全体抑郁了。
秦青清清嗓子大喊一声:“大家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