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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宝一走,秦青倒头就睡。
人不睡觉还算是人吗!
后半夜,她起来上了个厕所,迷迷糊糊的摸回自己屋里。
被窝窜进一阵凉风,还有个软乎乎的东西蹭到他。
李乾掀开一看,竟是秦青。
她忙了一天,困倦至极,倒头就睡,感受到热源,还往他怀里钻了钻。
拍醒她的手停在半空,李乾转手给她掖了掖被子。
原本他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会睡在那儿。
借着月光,他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缱绻的睫毛随呼吸颤动着,琼鼻微微翘起,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
李乾喉结一动,当即移开视线……
次日。
秦青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出乎意料,柴房睡得还挺舒服,而且很暖和。
忽然她看到对面的衣柜,这不是她那屋吗?
转头一看,李乾还睡着。
他斜着身子,下半身靠墙,上半身挨着她。
就说昨晚怎么跟抱了个暖炉似的!
都穿着衣服呢,问题不大。
秦青这么安慰自己。
她偷摸下了床,脑海里是李乾那令人脸红心跳的身材,脸颊悄悄浮起红晕。
她一走,李乾笑着睁开眼。
她这睡相真是难看且放肆。
早饭过后。
李乾让秦青把他扶到院里,还让她把木头和锯子等拿过来,秦青一边骂着一边帮他收拾好。
她去了趟北县抓药,回来的时候烟囱里冒出青烟,难不成他相好来照顾他了?
不可能。
他这臭脾气,谁会喜欢?
进了柴房,李乾靠在墙上看火,旁边是他自己做好的拐杖。
秦青吞了吞口水,“饿了等我回来做饭不行?非要瞎动,大夫说的都不听?嫌自己命长?”
虽说她表情臭,可不难听出话里的关心和紧张。
李乾勾了勾唇,“我就是害怕死的早,才想自己做饭。”
秦青气炸了,“有什么好骄傲的,不就是放了很多调料弄出来的香味儿吗,谁不会!”
午饭她含泪喝了三大碗鸡汤,神清气爽的打了个饱嗝。
“一个字,香!”
没想到他手艺还挺好。
李乾难得的笑了,她也只有在吃饭的时候不会跟他呛声。
吃饱了饭,秦青出去干活。
洗了碗,刷了锅,还熬了药。
药有点苦,李乾皱着眉头喝完后,秦青趴桌上睡着了。
他翻出一床薄被给她盖上,撇着腿坐在一旁。
“若是你一开始就这样,说不定我真的愿意留在这里……”
忽的他摸到后面有个包袱,露出来一截袖口,是件崭新的碎花衣裳。
“像你这样的,走哪儿都不会委屈自己。”
正当他准备叠起来放好时,摸着有点儿厚。
他拿起来一看,下面还有件葛色长袖单衫。
这体型……是给他买的?
李乾眼神都停滞了,红透了脸,挂到了耳根,久久不退。
活了十九年,从没有人给他买过一件东西,哪怕是一文钱的东西……
当天下午。
秦青本打算花钱找人处理野猪,哪知李乾咔咔几下就弄好了,刀功极其娴熟。
“你以前当过屠户吗?”
“只是帮着杀过几次而已。”
“几次?怎么这么熟练?”
李乾抬眸看了她一眼。
“用你的话说就是,有手就行。”
“……”
完了。
她怎么感觉这是个黑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