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道作二狗的军士支支吾吾了半天,秦耀听明白了,似乎是联盟大军出现了什么意外。
这个节点,孙坚正在前方攻坚,后方诸侯已经在日日笙歌,夜夜饮酒了,意外?莫不是孙坚败了?
想通这一点,秦耀满脸自信从容地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二狗子回望,只见一袭白衣,身材消瘦且挺拔,一步一履间,透着沉稳与从容,光论卖相,二狗子自问,自己见过的任何一名将军或者高官,都难有这位原先战友的十分之一。
不禁喃喃道:“其实男人也挺好。”
秦耀步履间,突觉后脊一凉,加快了几分步伐离去。
呼啸的寒风顺着掀开的大帐将居中的火焰吹得七倒八歪,秦耀进来时,只觉气氛一阵沉闷。
道道目光如刀削斧凿,伴随或震惊、或意外的情绪直勾勾地盯着缓缓走进的秦耀。
秦耀嘴角微抿,走到刘备面前,微微拱手。
“主公,在下来迟了。”
刘备一双大耳红透了耳垂,有些艰难地移开目光,瓮声道:“汉明为何如此打扮?”
原本的一身破衣烂甲,当然配不上秦耀如今的身份,公孙瓒特批让秦耀自行在他军营中挑选合适的衣物替换,原以为他会穿上一身精铁甲胄,没想到却是换上一袭长袍,秀发高高扎起,俨然一副文士打扮。
秦耀左手缚在身后,右手微抬,此时此刻,如果能配上一把羽扇,自觉也是堪比诸葛的存在了。
面对质疑,秦耀显得很风轻云淡。
“主公,其实我从小最羡慕的便是如留候这种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谋臣文士,我虽有蛮力,却不善于冲阵杀敌,还望主公海涵。”
怎么说前世都是野鸡大学毕业的,漂亮话秦耀还是会说几句的。
刘备还没开口,张飞已经是打着哈哈说到:“别说,汉明这一身装扮,的确比那些文绉绉的酸秀才强的多了。”
刘备也干笑了着说到:“汉明既有留候之志,甚好,甚好,但也不可荒废这一身勇武啊。”
秦耀一眼便看出了刘备的不相信。
呵,看来我不给你露两招,这躲在后方摸鱼的工作看来是不得清闲那!
随即甩了甩袖袍问到:“刚入军帐之时,见主公与公孙将军似有烦忧,待我一猜可否?”
此时公孙瓒也艰难地从秦耀那张嫩脸上移开,正色道:“汉明可知我等所忧?”
“如今十八镇诸侯齐聚酸枣,皆为讨董而来,能让主公与公孙将军烦忧的,无非便是讨董不利,结合如今情形,不难猜出,当是孙文台在前线兵败,诸侯联军人心惶惶。”
公孙瓒半举的酒樽一顿,匪夷所思地看向刘备。
刘备也微微错愕,连忙解释道:“还未及告知汉明此事。”
公孙瓒也回过神,自己几人也才刚刚知道,这秦耀自然是猜出来的。
顿时收起了先前的轻视,似笑非笑道:“汉明此言差矣,孙文台威名远扬,屡战屡胜,岂有战败之理?”
秦耀笑了笑:“哦?那如果是小人作祟,让孙文台不得尽其功呢?”
不等几人开口,秦耀继续道:“诸侯联军看似铁桶一片,实则各自为阵,一盘散沙,光是袁术掌管全军粮草一事,必生后患,若此次他能坐视孙文台拔得头筹,那便算是我看错了他袁公路!”
掷地有声的话语,惊讶四座。
公孙瓒匆匆从主案跑了过来,态度恭敬道:“先生真乃神人也,如此军情大事,竟猜的不差分毫,却如先生所言,董卓拜西凉宿将华雄为骁骑校尉,夜袭孙文台部,孙文台兵败,如今华雄领五万西凉铁骑来袭,诸侯联军皆畏之勇武,当如何是好?”
秦耀淡淡一笑,拿起桌子上不知道谁的酒樽,一口吞下,暗道这时代的酒,虽不如后世的白酒烈,但这纯正的黄酒味道还是不错的,还不容易醉。
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借助系统搞出葡萄酒来,这时代,葡萄酒可贵了呢!
看几人等的焦急,秦耀突然笑道:“公孙将军手下白马义从纵横天下,无人能敌,这区区五万西凉铁骑,便能吓到你了?”
公孙瓒讪笑道:“孙文台如此勇武之人都败给华雄,何人不惧?”
秦耀也不拆穿,公孙瓒看似会盟,实则也是出心不出力的人,自己在刘备军营呆了那么久,就没见他这次带有多少精锐。
随即看向关羽道:“世人皆知他华雄之勇,却不知我二爷手中青龙偃月刀,那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