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情况,现在的我可能都没有力气走出房门,更何况是逃命。带着我会连累暝哥,连累许多人。到时候,我们一个人也逃不掉。太医之前嘱咐的话语,我从中也能猜出些许,这次生产大伤我的身体,不是一两年就可以休养好的。你待会照做就行,无需多言。你大暝哥一岁,从此以后你就是他的姐姐,代我好好照顾他。至于彤儿,我另有安排。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得分散风险……”
“霜儿,霜儿。”
北宫暝的呼唤,打断了月霜儿的话。
“暝哥,是有什么事情吗?你这样匆匆忙忙的。”月霜儿勉强地笑着说。
“霜儿,刚才国主的贴身太监来选诏令,说是要把国主之位传于我,你看我手中的诏令和玉玺。”北宫暝道。
什么诏令,什么玉玺,在月霜儿的眼中,没有什么东西会比北宫暝和北宫彤更为重要。
“国主为何这般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云顶国大军攻了进来,皇城内,想必已经被完全控制了。因为我们的府宅在皇城之外,又因为我的身份特殊,不为多数人所知。云顶国的人一时间也找不到这儿,但并不代表我们是安全的,我们还是得赶紧撤离。”
北宫暝一边说,一边把诏令和玉玺塞到怀中,拿出包袱装些月霜儿的衣裳。
“芸儿,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这…”谭芸面露难色。
“霜儿,你说过何话?”北宫暝停下手中的动作道,走到月霜儿的身边。
谭芸闪到北宫暝的身后,偷袭。
北宫暝脖子一歪,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谭芸赶紧扶住他。
“芸儿,快带他走。记住我的话,你要用生命保护他。”
“夫人,芸儿记住了,您保重!”
谭芸扶着北宫暝走出房门,她最后望了夫人一眼,含着泪水走了。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月霜儿留下了泪水,她望着还在床上熟睡的北宫彤,依依不舍,道:“嬷嬷,你出来吧!”
一个身材微胖,头戴发巾的女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夫人。”
“嬷嬷,以后彤儿就麻烦你照顾了。云顶国素来有个规矩,从来不杀妇孺和幼儿。你放心,你不会有性命之忧。这儿有一些金子,够你们吃穿一阵子。过阶段局势安稳了,谭芸会拿着信物过来接彤儿的。”
“是,夫人。老身断不会辜负您的所托。”
嬷嬷小心翼翼地抱起熟睡的北宫彤,很是喜爱。
“时间紧迫,快些走吧!记住,从我屋内的密道出去。密道的出口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小院,生活器具、吃食一应俱全,你们先住着。”
嬷嬷点了点头,抱着北宫彤走了。
……
“北宫大人怎么了?”暗宁瞧见谭芸身边的北宫暝没有了知觉。
“大人无事,只是暂时昏睡了,我们快些走吧!”
“那夫人呢?”
“夫人自由安排。”谭芸冷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