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金长盈点头,不再多言。
下一局是斗鸡,场地要穿过游廊,位于赌坊的东南角。
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鸡叫声,进了院门才发现这里的人竟然还不少,而且已经有人开局了。
两只斗鸡瞪着眼睛,扑扇着翅膀,脖子上的羽毛全都炸起来了。
许是因为大家突然闯了进来,那两只斗鸡受了惊吓,其中一只突然跃起将另一只踩在了脚下,另一只也不甘示弱,挣扎起来咯咯叫唤,顿时间院子里鸡毛漫天飞。
燕卿挥了挥,将飞到嘴里的鸡毛吐了出来,这场面可比电视上看到的要激烈多了。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古扬看着方行川沉默不语的样子,心里犯怵,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说道:“那个,方大夫,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去找花牵牛就可以了,反正咱们都到赌坊了。”
方行川想着燕卿刚才那抵触的样子,心里不好受,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肯让他跟着一起进去,难道她觉得他是她的拖累吗?
“方大夫,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花牵牛。”古扬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方行川轻叹一声,正想说我跟你一起,却听得身后的赌手问:“你们要找花牵牛?”
两人朝赌手看去,同时点了点头。
“喏,那人不就是花牵牛。”赌手指着正从地上骂骂咧咧爬起来的花牵牛说道。
“你们跟那个女人不是一起的吗?我还以为你们都认识呢。”赌手说。
花牵牛想着燕卿说的二八分,有些不舍得离开,万一她又赢了,自己岂不是能分的更多,但万一输了呢?
不行,还是得赶紧离开才行。
花牵牛打定了主意,转身就要溜走,没成想刚一转身就被人拦住了。
“花老板,借一步说话?”古扬笑道。
花牵牛打量着古扬,又看向一旁的方行川,恍然大悟:“你们跟那娘们儿是一伙的吧?”
方行川不悦道:“她姓燕。”
“我管她姓什么,既然你们是一伙的,那你们就给我赔钱吧!她给我摔了一下,哎哟喂,我胳膊都给摔断了!你们少说也得给我五十两才行。”
“五十两?你咋不去抢啊!”古扬惊呼,这云阳县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贪财。
花牵牛蛮横说:“五十两已经算少的了,你们知道我这胳膊摔了去医馆看一下要多少钱吗?少说也得六七十两,而且接下来一两个月我都不能做事,那还得有误工费呢,少废话,快给钱。”
其他人闲的无事,都跟着看热闹,刚才花牵牛跟燕卿一起把他们给坑惨了,这下看到花牵牛转头就勒索燕卿的人,可不把他们给高兴坏了。
方行川走上前,问:“她伤了你哪里?”
花牵牛指着自己胳膊,“这儿,还有脸。”
方行川当即拉住花牵牛的胳膊,伸手摸上了他的肘关节。
花牵牛疑惑问:“你干什么?你又不是大夫,你懂个屁。”
“哈哈哈,花牵牛你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终于有人认出了方行川,忍不住大笑起来。
“谁?”花牵牛疑惑问。
有人立刻\抢着说:“他就是草木堂的方大夫啊,人家可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你居然说他不懂?哈哈哈......”
“你就是方行川方大夫?”花牵牛惊讶问。
方行川淡淡说:“你的胳膊并没有受伤,脸颊也没事。”
“不是,我不知道你是方大夫,哎哟,这、你瞧这事儿弄得,误会,都是误会!”
花牵牛反手抓住了方行川,瞬间换了一副孔,讨好笑道,“方大夫,我可找你好久了!每一次去你医馆都是关着门,我还以为你不在云阳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