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叶姑姑觉察到了李懿然的不快,便倒了杯茶,放在李懿然手中:“月牙儿,怎么了?和姑姑说。”
李懿然有些难受,若无人安慰关心倒也能硬撑,待有人关心时,心中的难过便像绝了堤的洪水似的。
李懿然眼角渐渐有些湿润,未等泪水流出,便自个儿用帕子擦去,只道:“姑姑,其他倒没什么,就是这宫中原本的赵昭仪不肯放权,月牙儿在想,怎么才能体面的把宫务拿回来。”
时叶姑姑见李懿然不肯说实话,倒也未追问,只环抱着李懿然,轻拍着背部,顺着李懿然的话头道:“你可有什么主意了?”
李懿然颔首,道:“陛下早已给那赵婕妤与贺婕妤打过招呼,要将宫务送回,贺婕妤乖觉,早早的便送来了。”
时叶姑姑笑笑:“这六宫大权本就该在皇后手中,在宫外,也未曾听说赵氏被赐了协理六宫之权,这样罢,我听忍冬说,长乐宫中有位叫柳衣的大宫女,聪明能干,便遣她去传懿旨吧!”
李懿然眼前一亮。
不错,若是让柳衣去,且不论宫务归属,就说赵婕妤都会因此被皇帝记上一笔。
李懿然笑道:“还是姑姑有主意。”
时叶姑姑握住李懿然的手,语重心长:“您别嫌我多嘴,这世间夫妻,多是妻让着夫婿,不与之相争,世间普通男子尚且如此,何况皇帝至尊,这想要过平和日子,便要无视小节。”
李懿然默然,最后叹气,点头道:“我明白了,姑姑。”
时叶姑姑也叹气:“谁叫我们生来就是女子呢!”
李懿然点头,但眼中却又不一样的光。
闲聊一会儿,叫了柳衣进来,她仍是板着脸的样子,不苟言笑。
李懿然先向柳衣介绍了时叶姑姑。
李懿然冲着李懿然笑道:“柳衣,本宫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柳衣道:“旦凭主子吩咐。”
李懿然道:“赵婕妤迟迟不肯将宫务交付,本宫昨日罚了她,不好召她来,你便让赵婕妤将宫务交付过来。”
柳衣点头领命道:“奴婢这便去。”
李懿然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