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形者通体雪白,不落尘埃,反而更能看透尘世的本质,在漆黑的星空中毫无疑问是一个异类。
无形者虽然切合此刻深邃的背景,长久居于下界,但在下界面对真相的同时,却有意识地逃避一些真相,他感觉被禁锢了。
“主决定同他们商量,虽然我压抑住了惊讶,但不得不说,我的感受其实同玛门一样,我和她并没有什么区别。”无形者想了一会儿说道。
这是他今天找来的表面原由。
有形者一听便听出了对方所想更深层次的东西,他故弄玄虚道:
“能够创造星海的主,物质世界的所有与顶点。”
“星河与人们,星河与蚂蚁,星河与尘埃,星河与虚无。主与星河,两两相比,谁的差距更大?正是这份落差感,让你们踌躇了,恐慌了。”
“但要我说,如果这一幕是第一幕,这一次是第一次,那我们就该庆幸,因为他也是第一次获得这份伟大的力量,这一次的会谈,正是祂依旧尝试于拯救,而非取乐的证明。”
她提到了之前所讲有关于戏剧的概念。
“他虽然不一定全知,但他的爱依旧存在,他依旧伟大,倘若你们真的尊敬他,就不应该恐惧他的缺点。”
有形者,那浑然一体,看不出细节来的白色面孔,看不出表情,看不出她是否在微笑。
“看戏者,也会被戏中的故事所累,倒不如说,我虽然假定主宰为看戏者,但祂本人没准更加伟大,真的无私。”
无形者听后愣了一愣,他很意外对方这样的性格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还以为你这样的存在,会想那头蛇一样,鼓动我们呢。”
有形者听后,呵呵了两声回道:
“那头蛇狂妄无比,自以为吞噬了几个幼儿,便理解了一切。”
“他觉得主宰无知于它的存在,我觉得它根本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存在,它根本不懂得畏惧。”
“他在那虚无缥缈的地方,吞噬了不少,变得些许强大,就自以为,只要自己默不作声悄悄地吞噬些什么,就能等到天荒地老。”
“他根本没有见识过无边的星海,当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像它的兄弟,那位带来振翅给尘世带来寒冷之兽,便绝对不敢有这种念头。”
有形者对那头在深海中被镇压的蛇,无比的看轻,她觉得在世间,要么十分敬畏,要么十分娱乐,或者两者的中间态,但和主宰作对,是最愚蠢的选择了。
无形者非常认同对方的说法,她饶有兴致地接着问道:
“那你呢?”
有形者想了一想答道:
“我和懒懒散散的大姐头一样,都是享乐者。”
懒懒散散的称号在列位神圣的交流当中,唯属于一人。
无形者说道:
“是吗?但贝尔芬格姐姐到和那头蛇关系到不错,不过你这家伙和贝尔分格姐姐确实一样休闲,难受禁锢,但仔细想想,也许正是因为你们二人时刻都处在休闲当中,不像别的伙伴,要么就是停止思维,滞留于群星,要么就是像我一样被重任充盈了时间,无暇思考,你们才能在思想的道路上走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