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澜生笑着一把抓住她:“你还真的过不去了,总提行荔做什么?”
然后看着她的双眼:“难不成你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程颖对视片刻就吃不住那火热热地眼神,推开他,可他的力气确实极大。越推,施澜生越来亲她,亲的她的脸蛋有顺下来到她的脖子,她痒得厉害笑得浑身发软,好不容易推开他:“明日就是太子的典礼,你天不亮就要进宫,赶紧沐浴休息!”
“那你伺候我沐浴。”
“府里分工明确,我不干这个。”
“你天天念着行荔,我若再叫个丫头来伺候我,你又得记恨人家。”
程颖忍住笑意,收拾摊开的纸张:“你这个色胚子我早就防着呢,丫头你就别想了。今日我已经给下人们分工好了,伺候你衣食住行的四人,全都是小厮。该怎么做,做些什么,我都交待好了!”
施澜生用手指了指她,沐浴去了。
这几日全城洋溢着喜悦祥和的氛围,街道被布置一新,空气中弥漫着隆重感,每个人都等着未来的天子正式承担他的使命。
三更时分,施澜生就已经穿戴好朝服骑马进宫去了。虽然仪式在宫中,程颖家中不时听到各种号角的声音。
明宫内,檀香焚烧,烟雾缭绕,宛如九天台阁。金吾卫士列队,站在随风飘舞的旗仗下,更显威风凌凌。文武百官整齐排列,肃穆不语。鼓声中,太子从东宫出发,后面跟着施澜生并东宫官员。皇帝也从勤政殿出发,去往奉先殿。
郭概是常侍之一,常侍之首大太监张泰的心腹,今日册封典礼负责捧册。凌晨他就觉得身上有些不爽快,一天头都晕晕沉沉,只靠一口气撑着完成了典礼。太尉读完册后,他捧了册,已是困顿异常。心知这么重要的差事办不成就该面临死亡的恐惧,使得他打起最后的精神,将册放入册宝亭匣中。奉先殿典礼告一段落,太子往皇后宫去,郭慨向张泰提出身体不适留下守匣。
而后张慨昏沉沉在宝亭里站着睡着了,这是他们太监的独门绝技,站着睡觉。等被人推醒来,将宝册送往东宫时打开,发现匣中只有宝印,已无封册,顿时吓得六魂俱散。赶紧让太监们一起去找寻,再也寻不着。
册封典礼如此兹事体大,怎能连封册都能丢。
听说此事的官员们有的两股战战,不知该如何收场。有的跌足叹息,恨太监不成事,丢了封册兆头不好。有的幸灾乐祸,恨不得对这些太监落井下石。
太子倒是未发一言,按部就班地完成了接下来的典礼。
当天晚上,张泰带着郭概等几个太监来向皇帝求救,郭概跪下磕头如捣蒜:“陛下,小的真的不知封册是怎么丢失的。小的连着守夜伺候皇上,实在是困的不行,才瞌睡了一会,真的没动里面的册宝。陛下,是有人要害小的。还望陛下做主,找到真凶,保小的一命啊!”
“册封太子,国本之事都能出差错,让我怎么替你们开脱?”
“陛下,难道您就眼睁睁看着我们死吗?小的们伺候皇上这么多年,要是走了,就再也不能伺候您了……”说巴,几个太监哭成一团。
皇帝荀元贤十分倚仗这些太监,他性格软弱、能力不强,正因如此,非常惧怕大臣看不起他,觉得他不是能君。所以性格多疑,只对日日哄着他、捧着他,比他身心更不俱全的太监们放心,特别是对跟了他三十多年的张泰言听计从,致使宦官势力不断加大,朝中重臣不能与之抗衡。若是遇到大臣和宦官起了冲突,皇帝一定是站在宦官一边的。
等到手握重兵孙卓唯进京后,太监们发现他可不是好惹的,是能提刀杀人。于是迅速和他形成一致战线,宫外是孙卓唯的天下,凡事由他摆平,宫内由宦官们按照他的意思说服皇帝做出各种决定。两股势力更是将皇权和朝廷全部架空。
如今中常侍之一的郭概出了大祸,不但皇帝不忍心不管,连太尉孙唯卓也不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