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国君盯得你这么紧,怎能离开留地?”
“皇二子荀子蒙是我的朋友,前太子荀子洗年前便薨了。但因杨唯卓从中作梗,册封典礼一推再推。下个月荀子孟才正式继太子位,举行册封礼。我们八年前就在皇城相识,是旧友。邀帖名单里有我,并作为典礼护从之一,所以,施寇庄不能拦我。不过这一路一定是凶多吉少,你要有准备。”
“嗯,这半年,我跟着付东进学了些功夫,希望我不会拖后腿。”
“你放心,有我在,不需你动手。”
“去北边,必须用船只…”
“我在途径的各地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车船都用自己的,确保万无一失。”
“嗯,我想到的,定是你做过的。那,我们还回来吗?”
施澜生摇摇头。
“芙蓉我不放心。”
“等我们安顿下来,再接她们。”
“可她本不是王府中人,唯有我这个依靠。你那宠着的行荔早就看我不顺眼了,等我走了,可不得被她们合伙欺负。”
“你想太多了,她们不过是奴婢,给十个胆子也不敢吃我的醋啊!除了你这个醋坛子!”
“我醋坛子,那你便走。”
“又生气了!你若是不放心,我还有处别院,走了也用不上了,等会就让付东进带她们去住就是了。”
程颖正想交代舒秋和芙蓉,没想着舒秋和行荔吵了一架回来,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喜悦。
这几日,程颖一直休息在施澜生的曦香院,为让她好好休息,让行荔、行知几个大丫头都搬了出去,只留舒秋和芙蓉伺候。
舒秋出门碰上了回院里取东西的行荔,行荔狠狠翻了她一个白眼。舒秋本不服,想开口辩论,可想起程颖曾和她说的,要低调行事,便忍住了。想起她们这般不过是恼羞成怒,转而心花怒放。
行知道:“你笑个什么!有什么可得意的?”
“我忽然想到方才郡王和姑娘说的一句话,好笑极了,不成吗?”
行荔讥笑:“麻雀飞上枝头还是麻雀。”
“管它是不是麻雀,飞上枝头的总比成日在泥地里寻食的好。”
行知气道:“真瞧不出来,你个臭丫头还有这副嘴脸,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就要上前扯她。
舒秋道:“你们要打我也行,不过手脚轻些,别吵着里面安神的姑娘。”
行荔扯住行知:“别和她一般见识,看她能猖狂到几时。”
舒秋回来同程颖兴奋讲述:“这两个坏女人,平日里就对我们尖酸刻薄,春耕礼那天害得我们差点跑断气,今日我才算扬眉吐气了一回,好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