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拿在手上,有点不情愿,这个料子太小,十来块钱的东西,不够功夫钱。
他看看我,我一副恳切的样子,他有点不情愿的去台子上开机器,在料子都头顶偏一点擦了一个口。
师傅看了看,红的,就是有点淡,就跟我说:“没啥色,切了吧,一切两半如果都是这个色可以打一对貔貅,还可以卖几百。”
我一听没色心里沉了下来,师傅手里一天过多少料子,他说没色八成就是出不了,可我不死心,央求师傅说,你给我把皮扒了吧,别切,我觉得能出。
师傅拿着手里这块石头,还护不住他的巴掌心,让他扒皮,实在是难为人了。
师傅说:“还不如个鸭蛋大,扒皮不够手工的,我都说了没有色的。”
南红主要是赌色和胶质,没色就是一块玻璃,不值钱。
他看我仍在坚持,还是打开切割机,不情愿的在刀片上打磨,我心里很紧张,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赌石,会怎样的结果一点底都没有。
输了到没什么,只是在信心上会受到打击,赢了的结果肯定跟输了不一样。
这块石头是我掌握的所有理论赌出的第一块石头,这也是验证我所掌握的知识是真的还是纸上谈兵,一切,就等着师傅停下来揭晓。
师傅磨了三分之一,停下来说:“涨倒是涨了,涨的不算多,三五百没问题。可是擦涨不算涨,你还是切了吧,有料一样能卖个好价钱。”
在听说涨了心里不紧张了,可是我赌的是满料,切开有料虽然能卖个好价钱,却打了折扣,差了一多半的价值。
我说:“师傅,继续擦吧,我觉得能出满料。”
师傅不相信的看了我一眼,点了一颗烟,没说话,继续在切割机上打磨。
上午赌客不多,有两个拿着石头等着都客人有点着急,不断的催。
还有一个直接埋怨我,说我拿个几块钱的石头在这捣乱,耽误他们挣钱。
我有点无奈,石头是我的,它值多少钱跟他们无关,我有处置石头的绝对权力,他们在这里说道就是没道理。
师傅反而说话了:“你们逼逼个啥?不知道顾客就是上帝?如果轮到你们我不听你们的意见可以吗?如果可以我就停下来给你们切!”
师傅倒是个正直的人,到弄的我不好意了。
师傅一通话让那两个人闭了嘴,师傅没停手里的活,火花飞溅,石头上的皮也一点点剥下来。
机器停下来,铺子里一下子安静了,大家都等着师傅把石头冲刷干净展现给我们,没想到一块十块钱的石头这么牵动人心,石头虽然不值钱,却是师傅一点点剥离干净的,如果只是一块顽石,那就出笑话了。
我估计最次也是一块能用的料子,可以做一个手把件,赔肯定赔不了。
不过我赌的是满料有色,这是在外皮上得到的所有信息,如果错了,我学过的知识就得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