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杉将那信笺看完,脸色一片肃穆,对李玉珠道:“玉珠,快取火烛来。”
李玉珠嗯了一声,取来明火,陈杉将那信笺付之一炬,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这妖精,摆明了要害我,烧了这罪证,看你还玩什么花样。
李玉珠奇怪道:“相公,师傅说什么了?”
“杨姐姐说,要让我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许诺对我重奖,但我是那种贪图便宜的人么?这信里有些秘密,不能让别人看到,你是我的娘子,我也不能能将它示于你们,否则,便是辜负了师傅姐姐,辜负了乡亲父老,辜负了我大梁民族。”陈杉满怀“悲怆”的道。
他将淫欲说成正道,义气凛然,李玉珠他神情坚定,轻轻依偎到他怀里道:“相公,你要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支持你的。”
陈杉哈哈一笑,把李玉珠紧紧搂在怀里,过着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李善长结束了江南的事情,今日便要返回京城了。早上走了杨姐姐,眼下老李又要回京城,也不知怎的,陈杉心中有种感觉,他与这京城像是越来越有缘分了。
将李善长送至城外,老头笑着拱手道:“陈杉兄弟,这江南之行,能与你相识相知,实在是一大幸事。快慰之极。但千里搭长亭,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眼下我们就暂且别过,老朽在京中等着小兄驾临。”
“大人,我做事很低调的,到了京中,可不要大肆宣扬我啊。我最怕这一套了。”陈杉嘻嘻哈哈道。
“了解,低调,一定要低调。”李善长哈哈一笑,却远元的望见薛府的一顶小轿急急而来。
小轿到二人跟前停下,薛渡从轿中行下道:“善长先生,你怎的走的这般匆忙,也不在这里多盘喧几日,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李善长道:“薛兄太客气了。在下驻留江南已久,朝中诸事待定,实在耽搁不得。便请下次薛兄重回京城,老朽再与薛兄一叙友情吧。”他停了一下,犹豫道:“有一件事,老朽要转告薛兄。”
“先生请讲。”薛渡正色道。
“薛兄,李先生他,这些年间一直念叨着你,盼薛兄得空回京城去看看。”李善长吞吞吐吐的道。
“李先生?”薛渡又点摸不着头脑,淡淡一笑:“世事如流水,善长先生不提,我倒还忘了。李先生如此怀念,实在是抬爱了,那便请善长先生代为转达我对李先生的感激之情吧。”
看来这个薛渡与李善长之间,还有一段非常有趣的故事,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李先生是何方神圣,两人都不言而喻的在那里打哑谜。
李善长无话可说,长叹一声,抱拳上马,众人浩浩荡荡,直往京城行去。郑启明与鲁尽胡等人远远地向陈杉招手,他们也知将军年后即将赴京,反正到时候又要相聚,倒也不如何气馁。
陈杉望着众人远去,长长叹口气道:“走了,走了,都走了。昨日还一起饮酒高歌,今日却迅即分别,这人生之事还真是反复无常啊。”
薛渡望着陈杉笑道:“陈杉,勿要感叹了。我来问你,你什么时候与我回家啊?”
“回家?回去做什么?”陈杉苦叹道。
“回去成亲啊。”薛渡哈哈一笑,便似晴天霹雳,轰得陈杉一脸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