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刘依陌作势一掏,吓得不少人转身就逃,尤其是方才喊刘依陌夜叉那个,一边儿喊一边儿跑,却是一副惊惧相。
不过,还有人没跑,他们小步小步的往后退着,一副警觉相,眼睛游移在刘依陌的手上。
“怎么。这是觉得我没兵器了?”
刘依陌顿觉好笑,慢悠悠的又抽出来一根铁钎:
“我只觉得用这东西杀人有些可惜,毕竟我之后还有用。”
刘依陌右手做投射状,左手在铁钎上摩挲着,一副可惜样儿,双眼却轮流扫视几人:
“诸位可听说昨夜张家沟被流民烧毁一事?不才,那个欲要吃孩子的脑子就是被我扎穿的,诸位,可敢一试?”
话音一落,前路顿时一清,那些人瘦的像个竿似的,跑的却比兔子还快,顺着草丛溜进去,几个晃动就没了踪影。
刘依陌木着脸又站了一会儿后才重新坐上牛车,将鞭子甩出了空响,王氏一个回过神,白着脸抖了抖缰绳。
一路平安无事的回到柳家村,刘依陌将众女和牛车留在了员工宿舍门口,自己直奔冯村长家。
众女坐在牛车上久久没动,只是面面相觑,良久,姚氏悠悠颤声道:
“东家是个不一般的,她说护着咱们,咱们就连毫毛都没动一下,便是咱们的孩子寻不回来,只要在东家手下本本分分的做活儿,想来,也能安稳渡了这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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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刘依陌女扮男装去开店完全是为了自保,但如今她行事没有半点儿遮掩,却是已经懒得再装了。
“冯爷爷可在家?”
刘依陌才出声,院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快进,快进,老头子才将眯了一觉醒来,你亲自过来,可是有事儿?”
开门的却是冯氏,只是她这一番言语和态度却让刘依陌有些意外,只是不动声色:
“有事儿告知冯爷爷。”
不等冯氏追问,里面冯村长就出声道:“进来说。”
刘依陌朝着冯氏淡笑颌首大步走了进去,那姿态全部半点儿女儿家该有的含蓄,但却格外的大气顺眼。
“是真不一样了……”她喃喃着。
“什么事儿?”冯村长从竹席上起身,一脸肃容。
“淮阳县外已有大批流民至,不下三百人,从城门至官道皆有衙差戍守,但乡道却无,我带着她们回来路上遇见躲在树林里打劫的流民,我用铁钎杀死一个,其余的,都被吓跑了。”
刘依陌简述了一番,就见冯村长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冯爷爷,我倒奇怪这些流民为何不是北上而是南下。”
“我倒奇怪你这丫头怎么杀人眼都不眨。”
昨晚他是见过了那脑袋被树枝穿透的人,但此时再瞧刘依陌说的平淡,心头已经免不了狂跳。
“他要杀我,我想活,自然得杀他,杀着杀着,这不就是熟练了吗。”
这叫什么鬼话,冯村长忍不住扶额:“那依你看,此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