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见状心里微沉,“章老,我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章老摇摇头:“没有大问题,还是之前的那些毛病,嗯……还有点上火,你最近饮食清淡一些,心态放平,忧思过甚对你的身体来说是很大的负担,你若想长久的活下去,必须要学会爱惜自己,不然再高明的大夫,也救不了一心作死的病人。”
说到最后他没忍住又瞪了萧钰一眼,萧钰松口气,无奈的对章老道:“章老的话我何尝不明白,若是可以,我也想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做个闲云野鹤,可惜生不逢时,投胎落在了王妃的肚子里,这辈子注定消停不了了。”
章老默然,他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对萧钰又气又无奈,这孩子啊,苦,太苦了。
萧钰见章老神色沉凝下来,笑了笑道:“不过章老的叮嘱我一直记在心里,药也一刻未敢停,这段时间明显比之前舒坦多了,还是得谢过章老。”
章老脸色稍稍好转:“哼,你记得吃药就还有救。”
萧钰颔首,“我不打扰章老研究药材了,这便离开,告辞。”
“去吧去吧。”章老摆摆手,转身蹲下来又开始在地上的簸箕里挑挑拣拣。
萧钰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转过身来问:“章老,你教我的改变脉象的办法,一般人能看穿吗?”
章老一屁股坐在地上,“当然看不穿,就算是寒衣那样的高手也不容易瞧出端倪,不然我教给你做什么?你不早就露馅了?”
萧钰若有所思:“所以说这点穴掐脉之法虽然能糊弄过一部分人,但若是武功在寒衣之上,或者医术在你之上的,还是能看出来的对吧?”
章老顿了顿,“这么说也没错,若是有人能瞧出来,要么是精通医理,要么是武功极高强,不过这两种人你轻易遇不到,所以也不用太担心。”
听他这么说,萧钰心里有了底,“好,我明白了。”
她转身离开,章老看着手里的药材发了会儿呆,“唉,上次那药丸估计也吃了不少了,我还是得提前准备些。”
这么想着,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大步进了房间,拿起之前挑好的药材,仔细的研磨了起来。
……
萧钰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君容下朝回来,俩人一起吃了早膳,君容漱完口擦了擦嘴,“花烨如何了?”
“还好,我给他分析了一下可能买凶杀他的人,估计他心里已经生了芥蒂,日后就算风国的使臣来了,想必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和风国的人站到一起。”
“那便好。”
君容放下帕子看向萧钰:“太傅穿戴如此整齐,一会儿还要出门吗?”
“嗯,铺子的事还没定下来,我得再出去走一趟,等买下来之后,剩下的事我就不用操心了。”
“也是,那你去吧,我去御书房,处理完奏折再去找封疆习武。”
“陛下如此勤勉,是社稷和百姓之福。”
萧钰站起来笑着打趣了一句,君容摇摇头,笑着感慨道:“没坐上这位置之前,觉得当皇帝多好,生杀予夺,大权在握,谁也不敢反抗。可真的坐上这个位置,才知何为‘高处不胜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