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涨的通红,眼睛亮得仿若会发光,手足无措地谢这晏清对自己的肯定。
哪里有半点直抒心意,却被无意拒绝的失落?
众人不禁迷惑。
所以,从一开始,就是他们自己搞错了,想歪了?
其实金铭对晏清,就是晏清所想的,只是对榜样的倾慕敬仰之情?
尤其是先前同金铭开过玩笑,撺掇着他来近水楼台的四人,这会儿整个人都迷茫的。
一时之间,他们竟然觉得,除了晏清这个不通男女情谊的怪人之外,金铭似乎也是一个分不清男欢女爱与知己之情的憨货!
摊上这样的两个人,众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何表情。
这种人,根本就不能用常理去推断好吧?
于是,在众人各色的心思之下,金铭最终还是分到了伍秋阳手下做参军。
晏清的意思是,让金铭这次以伍秋阳临时参军的身份,随同赤甲营士兵支援余淮,历练一番。
等余淮水患处理结束之后,看他个人意愿。
如果他还愿意就在晏家军,那就正式做伍秋阳的参军,或者是有什么别的更适合他的位置,升迁或平调,皆看他在实践中的能力如何。
至于亲卫一事。
晏清身边亲卫,原先共有刘诏、红妆等六人,其中刘诏与红妆为晏清左右手。
如今刘诏背叛了晏清,剩余亲卫也有两位已经故去。
但晏清自称自己已经辞官,并不需众多亲卫,有红妆等人在身侧足以。
这不仅是拒绝了金铭,也同时是告知了伍秋阳,晏清自己的打算。
就伍秋阳这个大嘴巴,他知道了,也就相当于整个赤甲营都该知晓了。
晏清这也算是提前同兄弟们打个招呼,以免日后产生什么误会。
踩着落日的余晖,众人送晏清与伍秋阳回驿馆之后,便各自散了。
金铭需要回家同父母商议南下之事。
而袁路之则是直奔城主府,堵自己老爹去了。
临离别时,柳溪元避开所有人,单独问了晏清一句:“晏将军,你可还记得当初西戎同我军一战,却突然出现在我军后方,直袭塔里尔一事?”
晏清沉眸盯着柳溪元:“你想说什么?”
“将军就不觉得奇怪吗?”
柳溪元敛着眼,低语,“为什么西戎军会突然出现在我军大后方?西北联防营难道都是瞎子聋子?就算是西戎自盲森过,也不该没有一点儿动静。而如此蹊跷之事,事后圣上却没有半点追查的意思。”
柳溪元话一顿,在晏清沉凝的神色中,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那个问题,“舒王养尊处优,却甘愿奔赴西疆;镇西侯战无不胜,却中了西戎诡计,被西戎军背刺一击;圣上明知蹊跷,却不深究;您重伤未愈,舒王便顺势掌了西疆兵权。”
“武安四疆,东、西疆皆回归皇室统管。南疆已乱,亦收归朝廷。曾经封侯皆落魄,唯有皇家势起。”
“将军难道就没有一点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