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他也该给某些人一点儿机会才是。
……
此次南下,似乎是个不错的机会……
夜半三更,稍作休整的军队再次启程。但这次却同刚出城门时的阵型,有了不一样的调整。
“我想过了,让我娘跟着军队疾行也不是个事儿。她体格弱,不适合快速奔波。”
晏清调整了前后军的阵型,将北上的队伍调整到了南下的队伍之后。
“季城筹粮一事,并不需要你亲自督管,你只需要在我们出发前,露面清点物资便足够了。”
晏清同被调到北上队伍中的孟舒澜解释道,“所以我打算带着赤甲营,先行押运物资赶往季城,你们随后慢行。”
说罢,许是怕孟舒澜不同意,晏清又郑重地同他补充道,“你目前最要紧的是好生休养,调整好状态。从季城离开后,才是真正的硬仗!”
孟舒澜虽有些不太满意这样的安排,但却也知道,眼下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安排无疑是最佳方案。
就此,两军分离,晏清带着赤甲营先行押运物资赶往季城。
因赶着时间,所以除了夜里休息两个时辰,白日里众人便是饭点儿都是一边嚼着饼子,一边马不停蹄地赶路。
在这样的情况下,晏清带领的赤甲营终于是将三天的路程缩短到两天一夜。
季城城门外,季城城主亲自迎接。
“晏清侄女儿,好久不见!”
刚一见面,季城城主袁谋仁便迎上了打头的晏清,热情洋溢地招呼着。
晏清翻身下马,抱拳作揖:“袁城主,别来无恙。”
季城是康都到西疆官道经行之地,往年父亲每年带她和兄长回京述职之时,皆是借道季城。
一来二去,同季城城主袁谋仁也算是私交不错了。
“诶?!”
袁谋仁抬手虚扶了一把,“晏清侄女儿,你这就是在跟你袁世叔我见外了!”
晏清一拱手,并不受袁谋仁的热情:“袁城主抬爱,清受之有愧。如今清受命押运粮草南下余淮赈灾,眼下还需得暂借贵宝地休整兵马。令还请袁城主配合清,筹集粮款,准备渡船,尽早发赴余淮,以解圣上之忧。”
说着,晏清又递上文书,“此为圣上下令,调取季城粮库存粮,用以救助漳怀一带受灾百姓的文书。还请袁城主过目。”
对于自己热脸贴了别人冷屁股一事儿,袁谋仁有些不高兴,但晏清说话公事公办,没有一点儿逾矩之处,他也没有话说。
袁谋仁撇撇嘴,接过文书一看,又咧开嘴笑起来。
“没问题!”
将文书一收,袁谋仁好似邀功一般,热情洋溢地跟晏清说道,“在侄女儿你来之前,世叔我就已经得了圣上的消息,筹集赈灾粮款的消息一早就放了出去,只要等上几日,一切都能准备妥当!”
听闻只需几日便可筹集其赈灾粮款,晏清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