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为两匹马,她根本没有杀心,只想对劫道的五人小惩大诫,让他们吃些苦头也就罢了。
要怪只能怪夏洪太会算计,不仅算计宋得奎,还用人命陷害自己。
一步登天的路不好走。
只过了一盏茶时间,乌旦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匹黑马。
上面的人已经瘫软扑在马背上,一根硬木箭深深插进他的背心。
“少夫人,怎么办?”乌旦此时心还咚咚跳。
这是他第一次跟少夫人出门,也是第一次完成任务。
“怎么办?当然是走啊!”
宋梨云动作行云流水收下几具尸体塞进空间。
另一边,乌旦把夏洪等人骑过来的几匹骡马解开肚带缰绳,再往每匹马的屁股上用箭头狠劲一扎。
骡马吃痛,几声嘶鸣,就窜进林子,很快消失在树木荒草丛生后,这一跑就不知道多远了。
宋梨云跟乌旦骑上各自的马,径直往前方奔去。
官道上,蹄印纷乱,血水浸入沙土留下块块暗红,风卷着枯叶从上面掠过,将血腥之气散开,只要经过的人都会发现异常。
宋梨云没有遮掩的意思。
蒋捕头他们一定会接踵而至。
找到案发现场,可没有人证物证,哪怕怀疑自己有问题也无可奈何。
宋梨云心情舒畅。
在知道宋得奎新媳妇娘家牵扯到迷达城修建时,她有过一丝为难。
奎叔跟自家可是有感情的,为了夏家翻脸,得不偿失。
可夏家明显是小人得志,不知道天高地厚,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
现在夏洪自己送上手边来,自己也就不用费心再想办法了。
不过有这一事,宋梨云和乌旦也注意起来,一路再不进村走镇,晚上找到避静处,取出草捆挡风,裹上羊毛褥子也能舒服睡觉,两人只用三日就到了合城。
宋梨云没有去守备府后宅,直接找到前面官衙。
听到是自家弟媳上门,已经等在花厅,正跟属下议事的赵廷雷脸色一变,把刚才正商议的事作了总结:“此事明天再说,大家先还是按律收税,对过关的货物一定要严加盘查,尤其是铁器之物,若有疏忽、严惩不贷。”
等众属官听命退下,赵廷雷这才对旁边的幕僚道:“余老,你也知道我那弟媳是个难缠的,还是麻烦你去应付,我这就通知老三进关将人带走。”
说完,他也不管余老是否答应,一撩衣袍,龙行虎步的跑了。
他已经知道太后和父亲趁着宋梨云出嫁添妆,给三弟送侍婢的事。
现在部落的消息已经传来,四个侍婢中,三个赏了附庸部落,一个指给三弟的跟班阿布。
三弟是一个都没有留下。
他当初见过赵廷朵不要小妾,只以为是两人尚未成亲,当着宋梨云不好收用。
现在是彻底明白,这个弟媳是把三弟拿捏得死死的,哪怕太后娘娘所赐也不收。
此番前来,定是要找自己麻烦,谁叫那些奴婢,是守备府夫人所送。
见将军丢下苦差溜了,余老苦笑连连,还是打整起精神来干活。
宋梨云在守备府的花厅没有等多久,就看见一脸笑容的余老急匆匆进来:“哎呀!三少夫人来了,怎么没有人通告大夫人?
唉!看老夫这个记性,三少夫人过来定是有事,还是请少夫人先去安华院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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