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的树后,宋梨云默默看着不远处胶管出口的位置。
这个韩明眼力耳力都不错,心思还细,黑夜里只是胶管传送过去的声音,他都能准确辨认出来。
这是个人才,留下看家护院也不错,不用自己夜夜巡逻。
自己是不是收下?
毕竟……宋梨云陷入沉思。
宝林居这一夜不平静,薛军户的觉也没睡好。
躺在炕上,在完成每日造人运动后,薛壮翻身下来,抱着媳妇的美好身躯,心满意足的平复呼吸。
许燕儿窝在他臂弯里,扯着里衣摇晃:“你今天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薛壮懒洋洋道。
“你……今天都没有说喜欢我,没有亲我!”
薛壮闭上眼,敷衍道:“我当然喜欢媳妇。”
“哼,你今天比昨天快!”
被媳妇说快,薛壮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他收回自己还搂着许燕儿的胳膊开始穿裤子,不耐烦道:“刚刚你不还喊好来着,又发什么疯?”
许燕儿憋着嘴哭起来:“你说,是不是厌了我,是不是后悔娶我,是不是还念着那人?”
薛壮越发不耐烦:“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许燕儿猛的坐起身,珑珑身躯在油灯下凹凸有致。
可薛壮此时正是贤者时刻,只淡淡瞥她一眼,就闭目休息。
许燕儿见他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也没刚才那种热情,顿时呜呜哭出声:“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她,今天送人家出门,连衣服都忘记穿,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眼睛都看呆了。”
薛壮简直无语。
在下午宋梨云走后,许燕儿就一次次问,问为什么要请宋家大哥来喝酒?
刚开始薛壮还解释一下:两家同为军户,自己做饭点生意还是从宋家买橡子豆腐,搞好关系是应该的。
许燕儿不相信:反正自己家是出钱买东西,宋家难道还会不卖?何必要去讨好。
薛壮叹息。
他总不能说,以后关系好了,可以撇开穆老板,可以省几文钱。
可只为几文钱去讨好别人,他又不好意思说。
以许燕儿的简单头脑,他更不能说出更深企图:喝醉酒,说不定能从宋榛平口中套出橡子去苦味的秘密,自己就可以发家了。
自己说出来,这个女人肯定会马上告诉崔婆子,就不再是自己独有的。
在许燕儿又问,为什么宋梨云走,他要送出门时,薛壮就更无法解释。
宋梨云能连干一壶酒,吓得他不敢应战的事,他打死都不敢承认。
送人出门,只是弱者对强者的尊敬崇拜,跟男女之情无关。
见许燕儿还缠着自己无理取闹,薛壮无奈起身,从炕柜里取出被子往身上一裹,闭上眼睛就滚到一边自顾自睡觉。
只要等到明天早上,许燕儿自然忘了这事。
许燕儿呆坐不动,眼泪扑簌簌直往下落:壮哥这是要跟自己生份了……
他不爱我了……他不要我了……
他一定是跟宋梨云好上了……
肯定中午就是来说亲的……
哇哇,娘啊!我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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