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念念有词,符纸飞出去,粘在尝试之人的身上。
瞬间,那位正在手舞足蹈的人不动了。
唯一能动的,只有他的嘴。
“定住了,真的被定住了!哎,我不会动了!”
道士越发得意,收了符纸,又寻几人试。
越试,人群看秦沣的眼神就越不对。
秦沣自己也皱紧了眉头。
是了。
他先前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偏事出突然,又落了下风,这才顾不上从头琢磨。
现在想来,他确实曾有一瞬被定住过,好似就在胡同口,时间很短,然后就被人围住,一群人又推又挤着到了极近的棋社外头。
“阿鸾。”秦沣唤道。
他站得再正,那道士靠着定身符唬住了那么多人,他要如何自证?
秦鸾闻声抬头,清亮的眼睛平和又淡然。
倏地,秦沣踏实了。
阿鸾胸有成竹,他自然相信妹妹。
“道友用符,确有些能耐,”秦鸾上前一步,不紧不慢道,“只是道友与众位不知,为助我修行,家兄近日用药,任何符对他都毫无效果。”
道士冷笑:“你这诳语也……”
话未说完,秦鸾的拂尘换至左手,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出一张符纸,挥至空中。
“不是什么厉害的符,贴上就笑,我画来逗趣的。”
秦鸾手指一指,笑符飞速划过,落在秦沣身前。
“哥哥,想笑吗?”秦鸾问。
秦沣:……
他若笑了,也是叫秦鸾逗笑的。
秦鸾又是一指,笑符飞离秦沣,落在先前试定身符的那人身上。
顷刻间,爆笑声起。
那位捂着肚子,笑得两脚乱跳。
秦鸾再指。
那位的笑容僵在脸上,接了几个大喘气。
而被符纸贴上的人,开始了大笑。
几个变换,看得人群一愣又一愣。
秦鸾手指再一动,符纸重新回到秦沣身上。
秦沣绷着脸,没有笑意。
“哥哥给个面子, 也笑两声?”秦鸾挑眉。
秦沣眨了眨眼睛。
他看出来了,阿鸾不爽快。
明明是与一道士对质,他刚还让阿鸾先回家。
瓷瓶,也是会记仇的。
被妹妹盯着,秦沣没有办法,只能硬生生地挤出了两声笑。
笑不由衷。
棋社楼上,早先一步赶到的林繁背手看着底下动静。
日光映残雪,略有些刺目。
他没有挪开视线,只定定的看着人群中的秦鸾。
秦鸾抱着拂尘,从容且自信:“道长若是不信,不妨再在家兄身上试试你的定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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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下,这本本质还是古言,大家不要想得太玄乎,你们的作者不会写女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