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在路上秦啸虎回头看向我,问道:“镇林哥,现在咱们不仅惹恼了血霖阁,而且还有其他杀手组织追杀,咱们接下来去哪?”
“哪也不去,是非堂是沈叔留下的,我必须要守住,我可不想有朝一日见到他时是非堂已经破败。”我望着窗外沉声道。
“你的意思是说沈叔现在还活着?”秦啸虎诧异道。
“我不确定,但我觉得他应该还活着,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将是非堂守住,啸虎,你是想留下还是离开?”我转过头来透过后视镜看向秦啸虎。
秦啸虎双眼一眯,憨厚笑道:“当初师傅让我来天京就是为了跟在你身边,你去何处我去何处,既然你想留在是非堂我自然也要留下。”
闻言我欣慰点点头,转头看向沈雨晴:“沈姑娘,萧家之事与你没有丝毫牵扯,你也没有必要卷入无谓纷争,依我看你从何处来就回何处去,还是回你师傅身边吧。”
“一入江湖深似海,你觉得我现在还能洗脱干净吗,再说血霖阁弟子今日见到你我站在一起,想必已经将我划分到是非堂,所以这条贼船我是下不去了,虽说本姑娘看不惯你们两个,但念在师命不可违的份上就留下跟你们一起共渡难关。”沈雨晴说话间白了我和秦啸虎一眼。
沈雨晴之言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先前我本是想将她撵走,此事让我和秦啸虎承担,可如今她却要留在是非堂,身处危险境地不说如何生活也成了问题,我和秦啸虎都是男人,住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妥,可沈雨晴怎么办,总不能我们三个人睡在一起吧?
“沈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
“没什么可是,刚才你不是杀伐果断吗,如今怎么磨磨唧唧的,从今日开始你们两个住在沈半壶的屋中,我住在你们休息的地方,要是敢有半点越轨举动,小心我咔嚓了你们!”
说话之时沈雨晴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剪刀手势,见状我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裤裆位置。
这沈雨晴还当真是丝毫不讲理,先前将我和沈御楼视为生死仇人,如今却又要住进是非堂,真不知道她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既然她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再继续劝说,万一真要是惹怒她再联合其江湖术道一起对付是非堂岂不是更加麻烦。
尸娘子的前车之鉴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沈雨晴与她生活九年时间,难免会沾染这些陋习。
汽车一路行驶,等我们到达是非堂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还未下车我便透过车窗看到是非堂前围着不少百姓,人数足有上百,将是非堂堵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镇林哥,要不要调头?”秦啸虎回头看我一眼问道。
“既来之则安之,是非堂是咱们的地盘,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窝着,先下车看看什么情况。”
秦啸虎闻言将汽车停在胡同口,随后我们三人下车朝着是非堂方向走去。
随着步伐迈进一阵凄惨的哭喊声传来,其间还夹着着百姓窃窃私语之声。
循着哭声我们三人挤进人群,探头一看,此时是非堂前正放置着四口漆黑棺材,棺材横档大门,两侧还站着十几名身穿白衣孝服的男子,腰间系着麻绳,手中打着灵幡,一名上了年纪的女人正趴在黑棺前哭天抢地。
“就是这是非堂的顾镇林和沈御楼害了我们萧家,他们把我家老头子和三个儿子的头给砍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中年女人悲痛欲绝,声音早已哭的沙哑。
从她言语之意判断应该是萧海庭的妻子,可在老岭山时萧敬山曾说他母亲在生萧家老四的时候就已经难产身死,那么眼前的中年女人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