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璃轻“嗯”了声,对他的误会不置一词。
可恰恰是这样满不在意的态度,反而惹得弟子咬牙,又补了几句:“小师妹不必担心,刑堂基本已经控制在凌师兄手中了,邢堂主被关了禁闭有名无实,即使下了命令,凌师兄和我等也会将惩戒手段尽力降到最低。”
金凛大概也是想让金玉璃服软的吧,有她在的这段时间里,无论是玉门宗还是他,始终被她以漫不经心的姿态全然把控,这在一个弟子身上,是万不该出现的,即使她某些天赋近神,但作为晚辈作为弟子,不敬长辈重伤同门,桩桩件件早够她在思过崖耗死。
之所以这样处理,一是想堵客卿长老的嘴,表明自己可没管束她,是她做错了事当受罚,二来,只要邢堂主没有最后敲定,她随时可以服软妥协,他在给她机会。
但金玉璃当然不可能把他这种心思放眼里,自然也就不会有反应。
金凛派弟子来看着她,实质上就是切断她帮风玄清他们的这种可能,他从来不放心,因为金玉璃偶感兴趣的事很多,尽管兴趣这种东西来的快去的也快,可只要她有意出手,怎么可能有斗不过金凛这种可能。
说到底,只是懒得管。
可她的顺手而为,便将故事完全调了一个方向发展。
……
深深的一条隧道中,很暗,由于近乎全封闭,所以根本看不到一点光。
濯幽天生方向感不太行,走着走着很容易碰壁,为了照顾他,也为了减少危险,三人是靠墙走的。
可即便是靠墙走,该黑的一样黑,到最后濯幽回头,竟连邢堂主都差点看不到。
雾阑半抱着胳膊嗤笑了声:“你对我的信任还真是少的离谱。”
是的,雾阑全程都在拽邢堂主,尤其在这么个黑不溜秋的环境里,还要时刻提防危险降临……邢堂主凿这个坑的时候脑子肯定也有坑,就算不常来好歹把蜡烛备全了吧?这不是凿洞……呸,造密室的奇妙默契必备的基本意识么。
到现在三人看到的,除了黑就是永无止境的黑。
沈定澜半垂眸似的瞥了眼地上的邢堂主,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