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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幺蛾子

何昶主持,自然要在最前面,陶倩在他后面。再后面是何晓蝶献爵、何晓梦献帛、何九歌捧香。

“跪——”何昶面朝祖先站好,朗声吟道。陶倩等人应声跪下。何九歌自然不敢耽搁,跟着跪好。

何昶吟诵一大段祭词,拗口难懂。何九歌偷偷打个哈欠,突然听何晓梦小声说:“别碰我。”

何晓蝶也说:“九歌,跪好。”

这时,何昶终于念完,高声:“献爵——”

何晓蝶起身将手中的爵放在祭桌上。

“焚香——”

何九歌将香炉摆好。

“献帛——”

何晓梦起身将帛送上,只听何晓蝶惊呼:“这帛怎么破了?”

被她一喊,连何昶也看过来。只见帛上果然有个小小的破洞,边缘发黄,应该是被烧过。

何九歌还没反应过来,何晓梦已经指着她怒骂:“何九歌,你居然敢害我!”

何晓蝶也帮腔:“九歌,上次的事的确晓梦有错。可今日是祭祖大事,怎可这般不懂礼数?”

何昶:“无妨,让人再送一匹来……”

陶倩瞪他:“祭祖乃是大事,关乎到咱们何家一年的气运。派人再送自然是要的,但错过了及时,惹恼了列祖列宗,这个责任谁来负?”

何九歌争辩:“我没有碰她,这不是我弄的。”

陶倩:“还想抵赖?刚刚我就听见晓蝶让你跪好。九歌,不要胡搅蛮缠!”

何九歌这才明白,刚刚何晓梦何晓蝶莫名其妙的话,原来竟是早就想好圈套了。

何昶解围:“九歌无心之失,给祖宗跪拜认错便好。”

“认错肯定是要的。”陶倩打断他,“也要诚心才好。跪上四个时辰,小惩大诫吧。”

“四个时辰?”何九歌惊了,那就是八个小时,腿要断吧?

何昶赶紧求情:“姨娘,这也太重了。”

“不争,今年你头一次主祭,若是出了纰漏,以后这样的事还轮得到你吗?九歌做错事就该受罚,此事我可以不跟老爷说,但你也不要太不识好歹。”

何昶皱眉,果然不再出声。

何九歌明白了,这件事总要有人受罚,如果不是她,就是何昶。何晓梦摆明了是冲她来的,她又怎么能连累何昶呢?

“好,我认罚。还请陶姨娘不要为难大哥。”

陶倩冷笑:“来,把拜垫撤了。这才显出九歌诚心,只要你诚心跪好,这件事我就保密。”

何晓蝶何晓梦幸灾乐祸,何昶临走十分抱歉地看她。

眨眼间,偌大的祠堂就只剩下何九歌一个人。

何九歌暗自庆幸,幸好天气冷,她戴了护膝。

不过这地的凉气还是慢慢透过衣服,钻到骨头里。冷得她打了喷嚏。

而朗清和霜降还不知道里面的事,只见大家都出来了,唯独不见何九歌。霜降着急又不敢去问他们。

何晓梦心直口快,对朗清说:“别等了,哼。”

何晓蝶连忙拉住她,笑道:“别急,每年祭祀完都需要有人守祭品。等到时辰到了,她自会出来的。”

每年?朗清不太相信,但有了上次的事,他也不敢太莽撞。姑且耐心等一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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