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这话虽然有夸张成分,但大部分都是真的啊!
是不允许梁霄这么诋毁他的。
“什么叫编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
“不信你现在就放了我,我带你去找她!”
梁霄给了他一个:你看我信你吗?的表情。
转身就要走。
却被沈澈一把抓住了脚踝。
他回过身,低头看着沈澈。
就见他低着头,垂眸,语气低沉的道:“梁霄,我说的是真的。”
“夕月她爸妈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就因为意外去世了,好不容易和堂兄团聚,才见面,她堂兄也没了。”
“姜家是个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她只有我了!”
“我答应过羽轩要照顾她一辈子的,我不能食言!”
梁霄深深的看着沈澈,眼底的情绪十分复杂。
他认识沈澈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他用这种语气说话,露出这种表情。
他心中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沈澈的请求。
“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然后蹬开沈澈,无情的离开了。
气的沈澈直骂娘。
“梁霄!你不是人!”
“你这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话分两头,姜夕月眼看赌场保镖追了来,很不仗义的开车逃跑了。
虽然心里有些内疚,但做为大佬的男人,经历点风浪,也是在所难免的。
而且沈澈看着也不像个短命的,应该没关系的吧?
她开着车回了姜家。
姜麒正带着全家奴仆,跪在姜羽轩灵前哭诉。
连续守夜加上连夜追人,姜家人一个个憔悴极了。
整座大宅,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透着悲凉。
配上那阴宅风水的格局,更像活死人墓了。
姜夕月穿的裙子,一进宅子,就被阴风吹的打了一个哆嗦。
宅子前面的老槐树似乎在幸灾乐祸,无风自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还是老黄狗先发现了姜夕月的身影,想起昨天那一脚,哼哼唧唧呜呜咽咽的叫唤起来。
姜麒跪在那,披麻戴孝,悲壮至极。
一副马上就要以身殉主,终了主仆情谊的样子。
听见老黄狗的呜咽声,很是感动,转过身,摸着狗头道:“阿黄不哭,我一定会抓住那个可恶的女人,替家主报仇雪恨的!”
正说着话,瞧见姜夕月站在他身后,直勾勾的看着他,一脸不爽的表情。
“臭小子,你现在的家主是我,你想以下犯上吗?”
姜麒找了她一晚上没合眼,都快崩溃了。
虽然这个女人害死了姜羽轩,但她同时也是姜家唯一的血脉。
姜羽轩不醒,他不会放过姜夕月。
但姜夕月若是不见了,他同样没办法跟姜羽轩交代。
姜麒才十六岁,他承受了他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瞪着姜夕月看了半晌,才一口气没喘上来,昏死了过去。
这下好了,满院子的仆人来不及去问姜夕月去哪儿了,手忙脚乱的去扶姜麒。
医馆坐堂的老大夫拧着眉给他把脉,又扎了两针才把人扎醒。
磕磕巴巴的朝姜夕月道:“气、气急攻心,没事了……”
姜夕月笑着弯下腰,盯着少年有些苍白的脸色,嘲讽道:“我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原来一气就晕,难怪护不住那个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