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灵是你养的？”
裴衡却只是摇了摇头：“这只百灵鸟谁也没有资格养，不过她现在的确是住在这里的。”
“是一只很可爱也很亲人的小鸟。”他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带有丝丝宠溺的微笑，眸色柔和地看向桌上那只似乎在和自己闹脾气的百灵鸟。
见小百灵扭着屁股不看裴衡，裴老爷子扬了扬眉，倒是开口夸赞道：“的确很有灵性，是只好鸟，看你的表情，还挺喜欢它的？”
“……是，”裴衡迟疑了一顺，还是如此说道，“她很好。”
“真是奇了怪了，你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怎么难得喜欢上一只鸟，还说什么谁也没资格养？”
“我看呀，这只鸟倒是很亲近你，要是你都没资格养它，那谁还有资格？”裴老爷子也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他很快便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来，随后看裴衡也站了起来。
“既然知道你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裴老爷子伸手拍了拍裴衡宽阔的肩膀，破有些欣慰地笑了，“要是和那女孩儿在一起了，就带过来给我这个老头子看看。”
“好。”裴衡微微点头，开口应了下来。
姜沅立在原地，仰着脑袋看着裴老爷子和裴衡告完别，又拒绝了对方送送自己，转身便撑着拐杖离开了。
他的后背有一点点的驼背，但人精神得很，一双眼睛虽然有些浑浊，却依旧闪烁着精明的光，一看便是个十分强势的老头子。
裴衡拗不过他，便只好将他送到了葡萄架前，望着老爷子缓缓离开直至背影消失，他这才转过身去，看向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的小鸟。
“阿沅，你这是怎么了？”他走近对方轻声开口。
姜沅转头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说话。
她当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说。
难道要告诉对方自己在听到他说有喜欢的女孩子所以心里不舒服吗？
她可说不出口！
一想到裴衡很有可能会露出来的惊讶表情，姜沅整只鸟的羽毛都不禁炸了起来，这让原本就圆滚滚的她更加蓬松了。
裴衡见她突然炸毛成一副圆滚滚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眼中升起丝丝笑意，但脸色却依旧是一副有些担忧的模样。
“怎么了呢？”他俯下身去在她柔软的脑袋顶摸了摸，随后便看到姜沅把头一偏，避过了他的抚摸。
裴衡抿了抿唇，直起身子来垂眸盯着她：“阿沅刚刚听到我和爷爷的对话了？”
姜沅身子一僵，却并不转头和他对视。
裴衡见她这副做派，心里又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见姜沅不看自己，因此脸上的笑意便又扩大了几分。
“阿沅知道我喜欢的女孩子是谁吗？”他轻声问她，“想知道的话就把头转过来，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