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大言不惭的说道:
“刚才我就和您说了,我是在和洛栖姐做瑜加呢,她太久没做运动,身体柔韧性急剧下降,所以才会喊得那么大声,绝不是您想的那样……”
干的漂亮……正在暗戳戳在被窝里穿衣服的王洛栖,听到温言巧舌如黄的狡辩,差点蹦起来。
这才是她认识的小赤老嘛。
撒谎成精、张口就来,不愧是他!
两人现在是同一战线的战友,王洛栖可不希望温言来个“坦白从宽,回家过年”。
如果温言真的这样做了,那她保证给她判个“牢底坐穿”的无妻徒刑!
见温言死猪不怕开水烫,暂时没有突破的可能性,吴晚晴只能将矛头指向自家女儿。
她指着裹着被子,悄默默扭动的王洛栖,怒其不争道:
“洛栖你在外面也算得上是个手腕强硬的女强人了,我也一直比较欣赏你这样的做法,至少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
“但你这副铁石心肠,怎么到了小赤老面前,就不顶用了,变成个耳根子软的小女人?”
“都是你以前太惯着他,这才让他养成胆大包天的性子,现在是什么事情都敢做……”
“我能有什么办法,一物降一物呗!”王洛栖小声都囔。
“你说什么,有胆量再说一遍?”吴晚晴美目圆瞪。
“没什么,没什么……”强势如王洛栖,这一刻也果断认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顶头,谁叫形势比人强呢......想到这里,王洛栖又剜了眼温言。
小赤老,你给姐等着。
不是温言故意拖延时间,她何至于如此狼狈?
见王洛栖认怂,吴晚晴这才好受点,她继续说教:“妈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已经忘了吗?”
“没有,没有,您对我的教诲,那就是金科玉律,我这个做女儿的哪敢忘记呢?”
“每天睡觉前,我都会想想您对我的教诲,现在早就已经倒背如流了,不信我背给您听……”
王洛栖一边在被窝里扭动身子,扣着衬衫的最后几个扣子,一边念念有词:
“……情事的风门辱有做不,为行性前婚制抵决坚,己自护保地懂要面外在子孩女”
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皮,听到女儿真的一字一句的倒着背规矩,吴晚晴的嘴角微微抽搐,差点控住不住身体的洪荒之力。
这都是跟谁学的?想到这里,吴晚晴斜了眼看热闹的温言:
难道这就是性格的互相传染,近墨者黑?
“不是要秀记忆力嘛,那就继续背,不要停,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给我背出来多少!”见王洛栖停下来,吴晚晴催促道。
既然想要给家里,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小崽子立规矩,那她就必须拿出长辈的威严。
不一次性把他们打痛,治的服服帖帖,以后哪还管得住?
“妈,你到底无聊不无聊啊!”刚才一味退让,“琪里琪气”的女总裁,突然就硬起来了。
“你现在的样子,就像过年的时候,非要让小孩表演一个才艺,才肯给发红包的长辈,幼不幼稚啊?”
王洛栖一副“我都是为您着想”的语气:
“拜托,您家姑娘已经二十六岁了好吧,早就过了讨要红包的年纪,咱们还是赶紧去吃饭吧,别等待会儿饭菜凉了,还要辛苦您再加热。”
她脸上还适时露出‘陪小朋友玩耍时,面对她突然提出的无理要求’,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无奈。
这是把老娘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了?
还有,这丫头怎么突然变硬气了?吴晚晴眼里闪过一抹狐疑。
这是不怕社死了吗?
知女莫若母,她明白王洛栖在顾忌什么,所以,刚才训斥起来,才会毫不留情。
在赤身裸体的情况下,被她这个做妈的堵在床前,她这个宝贝女儿只要不想“社死”,就绝不敢和她翻脸。
这是她在退让十几年后,敢于现在摆出“当家主母”姿态的底气。
“洛栖,你给我装傻是不是,真觉得我不会拆穿你?”吴晚晴双手抱胸。
“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王洛栖眨了眨眼睛。
“行,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自己不争气,没能把握住。”
吴晚晴上前两步,走到床前,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
“既然你不想要这层遮羞布,那就别怪老妈不给你留面子了,反正小赤老早就已经看过了,也不差这一回……”
“你什么时候穿好的?”看着衣着得体的王洛栖,吴晚晴愣了一下。
“都说了我们是在做瑜加,是您自己想歪了。”王洛栖坐直身子,笑眯眯的看着吴晚晴。
“妈,不得不说,您的想象力是真丰富,这光天化日之下,我们怎么可能乱来呢?”
“更何况,我现在还怀着宝宝呢,肯定要节制啊!”王洛栖摸了摸小腹。
吴晚晴:“……”
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真的是我那个高冷强势的女儿?
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好吧,刚才只顾着教训温言,给这丫头亡羊补牢的机会了,吴晚晴想清楚自己失误的原因了。
果然,反派死于话多,捉奸败于拖延!
“走吧,我们去吃饭,尝尝你岳母的手艺,到底有没有退步?”王洛栖挽着温言的胳膊,笑容温婉。
“好嘞。”温言妇唱夫随,从善如流。
看着这对勾肩搭背的狗男女,吴晚晴气的酥胸上下起伏。
累赘,除了勒得慌,就一无是处。
咦,那是什么东西?吴晚晴的余光突然瞄见书桌底下,有块黑色的阴影,她踱步走了过去。
看清阴影的形状,她对着身后喊道:“你们两个先等一下!”
“这是又怎么了,妈您也不想自己的宝贝外孙饿肚子吧?”王洛栖故意刺激道。
“有什么事,咱们还是吃过饭以后再谈……吧。”她的话戛然而止。
“嘶……”温言腰间传来一股刺痛,嘴上传出一声闷哼。
感受着王洛栖的冰冷目光,温言后背发凉。妈的大意了,怎么就把这么明显的证据给遗漏了?
用手指勾起地上湿漉漉的小布片,吴晚晴皮笑肉不笑:
“哼,我觉得还是现在就说清楚比较好,不然,这顿饭你们恐怕是吃不上了。”
“至少,他要去骨科吃医院的盒饭了!”明明是在和王洛栖说话,但她的目光却看向了温言。
温言:“……”
当时为了烘托气氛,他一不做二不休,就挂在王洛栖的脚踝上了。
大概,可能,应该是太过投入,不小心就晃掉了。(细节之处,请见13000字的番外!)
看着老阿姨危险的目光,温言感觉膝盖有点凉,这是要被打断腿的节奏啊!
吴晚晴双手抱胸,斜倚着书桌,催促道:
“来吧,继续编,我看这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已经无话可说,温言也只能破罐子破摔。
沉吟两秒,他略带尴尬的提醒道:
“阿姨,那个,那个时间太过匆忙,书桌我还没有来得及擦呢……”
吴晚晴:“?!
”
她瞬间弹射起步,触电似的离开书桌,白皙的藕臂上,肉眼可见的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过了一会儿。
老阿姨像上了发条的齿轮,机械式的扭过脖子,盯着光洁的桌面,美眸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咽了口吐沫,声音颤抖的确认道:
“所以,这里也是战场?”
……
五千字,我这次算比较长了吧。
加油。
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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