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年轻和尚,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叮嘱了几句,沟通后后面的方案,破鞋大师拿起一定草帽戴在脑袋上,又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把大砍刀,别再腰带上,项专员看得一愣,这打扮怎么看都不像和尚,倒是和暴徒差不多少。
不是说他梦里学了一套罗汉拳什么的嘛,怎么就用上砍刀了?
“戒刀,也是法器!”破鞋大师亮了下大砍刀,果然是没有开锋的戒刀,不过看这刀的厚度足足有一公分都不止,这玩意砸伤,恐怕比砍还要严重。
再看那些小和尚手里的镔铁棍,一根根和禅杖一样粗,恐怕有两三百斤,项专员打了个冷颤,心想这帮秃驴还真狠,出手就是重武器,被这些东西打到,是不是超能者都得送掉半条命。
但是不管破鞋大师看起来再怎么有把握,项专员在经历上次两个营全军覆没的惨痛教训之后,再也不敢有任何大意,等破鞋大师带人走之后,拿起对讲机,最后进行了一系列确认。
“一号二号位,狙击手是否到位,狙击视线是否清晰……”
“特工部队是否完成封锁,直升机是否到位?”
“通知外围的同志,务必疏散人群,不允许有任何群众靠近……”
……
破鞋大师带着一群小徒弟,手持凶器,走进了药房。
和各地常见的药房没什么区别,这个药方进去之后几排矮架子,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常见药物,门口一个称体重的秤,里面是玻璃柜台和收银机。
不过药房里却没有人,只有柜台后面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销售人员,四十多岁一个中年男人,干瘦干瘦的,脸颊上一点儿肉都没有,皮包骨头,两只眼睛很明显的凸出来,光看他这样子,就不像什么健康的人。
“咦,你们……”听到脚步声,这人抬头一看,看见一群奇奇怪怪得和尚走进来,他就是一愣。
“肖广田肖医生吧。”破鞋大师笑呵呵得走过来,说:“我是山上庙里的。”
“我就死活肖广田。”中年干瘦男人点点头,笑了起来:“哦哦哦,知道知道,庙里的师父们经常来我这里买药,大师傅,你要点什么?”
“我不是要买药的。”破鞋大师说:“我是来救人的。”
“救人?”肖广田揉了揉鼻子,嘿嘿一笑:“大师不瞒你说,我虽然开了这个店,但是我不是医生,我以前是药房的,要是真有什么大病,您还得去医院看,咱们这里只卖药,不治病,你要是一般小毛病感冒咳嗽什么的,倒是行,大毛病我也不会看啊。”
“你先别急嘛,先听我说说病情。”
破鞋大师把戒刀朝桌上一拍,拉了个椅子,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打量着肖广田,说:“一个病人,是吃了安眠药反而睡不着了,另外一个病人,是上泻下吐,你听好了,是上泻下吐。你能治吗?”
肖广田听完,微微低头,似乎在想什么,片刻后,忽然抬起头看着破鞋大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大师,巧了,别的毛病我没办法,这两个毛病,我还真能治。”
见这个肖广田非但没有因为破鞋大师提出来的病情而惊讶,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破鞋大师带来的几个小和尚顿时确认了这个家伙不对劲,不动声色的围了上来,形成一个半圆,站在破鞋大师身后,把肖广田围在中间,堵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说来听听,怎么治?”破鞋大师不急不慢的问。
“这两个病都是疑难杂症,想要根除,但是也不难。”
肖广田嘿嘿一笑:“上泻下吐的那个,比较麻烦,要动手术,那食道、胃、大肠小肠,全部拿出来,反而反过来装回去,他自然就好了嘛。”
“嗯嗯嗯,这是个好办法。”听到这个诡异的答案,破鞋大师依旧沉得住气,接着笑眯眯的问:“那睡不着觉的那个呢。”
“这个简单。”肖广田抬起一只手,在脖子下面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笑嘻嘻得说:“脑袋割掉,不就睡着了嘛,保证他睡得香,长眠不起。”
“阿弥陀佛!”
破鞋大师缓缓的站起来,双掌合十,冲肖广田行了一个礼,肃容道:“既然肖施主医术这么好,那我就送施主去地狱,去给那些恶鬼治病,也算是你我的一桩功德,你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