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羽烨眸光又移向窗外,道:“在这偏远小镇都能瞧见如此喧嚣繁华的场景,证明我华国国泰民安,我为何不心悦?”
常平面露惭愧,道:“不亏是心系苍生的严王,目中无美色和俗事,笑颜只为百姓展开啊!”
“少恭维我,你从军营出来也有些时辰了,怎么?还不想回去?”韩羽烨语气虽淡淡,可却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常平听着他这语气是在嫌自己烦,赶自己走呢!
心中略感受伤,他要不是担心他是否活的好好的,他才不会大费周章的从军营里出来看他,直接让暗六把消息带给他就成了。
可这货?真是狼心狗肺啊!
但心中对他的不满归不满,该嘱咐的话还是要说的,拧着浓眉道:“待会就回,不过你过两天回军营时一定要谨慎小心,安王的眼线都能插入白虎军,怕是军营中他的细作不少。”
韩羽烨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弧度,道:“他韩子颜就那么怕我活着啊?可惜了,就算天随他的意,我也不随他的意。”
“他与你作对多年,刺杀你无数次,可每次你虽不死,但也伤痕累累。你还是小心些好,不然这军营里的金疮药又该栽你身上了。”常平叹了口气,一副心疼的模样。
而这是心疼金疮药,还是人?一目了然。
韩羽烨只是嗯了一声,并无下言,目光完全被窗外的事物吸引。
常平以为他又该怼自己一番才是,没想到只是轻轻一声‘嗯’,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见他目光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一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竟是一名衣着朴素,模样清秀的女子。
调侃道:“这下不是什么国家大事了吧?这姑娘你认识?”
韩羽烨没有理会他,目光一直在女子身上,而次女子并不是别人,正是从花府出来的夏沫。
夏沫见马车行至街市,正好她有些许东西需要添置,便同范丽娟下车逛街。
此时的她正在买糖葫芦,递给了范丽娟一根,自己手里吃着一根,还含糊向老板道:“大叔,再给我包上两根。”
“好嘞!”老板手脚麻利的包着,夏沫趁此时间看着周围其他商贩。
可她总是感觉到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视力注视着她,拧着眉头四处望。
终于在看完四周后,仰头的那一瞬间她与那双眸子对上了。
她怔住,这双眸子说不出的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直至那抹闪人的光刺痛她的眼睛,她眨巴了下眼眸,看着那只透明质地的手镯,脑里出现了韩宁安的肉萌脸。
心道,这该不会是安宝贝的家人吧?
正要仔细再瞧那人样貌,可惜被一张玄铁面具遮的严严实实。无奈之下,夏沫想着到茶楼里问个究竟。
韩宁安虽未跟他提过要找家人的事,但她却时常见他看着窗外发呆,该是想父母了。
想法一出,手脚便跟着行动起来。可才踏出几步,卖糖葫芦的小贩便追着她喊道:“姑娘,你还没付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