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丹药,用得普遍,但是却绝世罕见。
简直比五百年份的人参还要稀少。
吕大夫明码标价,向外出售时哪怕要三百两金也是少的,因为这可是救命药。
但普通百姓可能连三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想了想,便标价二百两银,询问寒薇薇是否可行?
“五十两吧。”寒薇薇瞥了眼左上角,语气很飘。
“啊?”
吕大夫瞪眼。
廖福也不解,“六小姐?”
“虽然我大月国百姓也常为凶兽咬伤,但也是在少数。最主要需求者是与敌国作战的兵马。所以,卖给百姓时,标价五十两。至于朝廷需要的话,二百两银。”寒薇薇很自然道。
廖福满头黑线,六小姐您这是体恤百姓,然后狠坑朝廷啊,哦不,您这是坑您的未婚夫太子爷呢!也不对,实际上您这是坑老爷啊!
麾下十多万将士的寒佑霆大将军,他才是真正需要这种丹药的人。
而且与敌国作战,主要是寒大将军手下的这批人马。
被凶兽咬伤的,也常常是这部人马。
所以,六小姐这是专职坑爹啊。
“就这么定了。”
然后寒薇薇站起身,在其他人吃惊的目光中,淡然自若地打算离开。
她并非坑爹,纯粹仅仅是同情黎民百姓。
虽然五十两足够普通百姓一家好几年的吃喝,但她这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空间里面也不会源源不断地提供。
还有,说她坑爹,她也可以认了。
虽然说朝廷兵马保家卫国,但是她那渣滓爹寒佑霆却是极尽奢侈!
先不说他那“千军万马院”,且说以往自寒佑霆身边有女人以来,哪一房姬妾不是奢华无度,从用度到穿戴,够普通百姓一家吃喝用度好几百千辈子了。
做阿飘时,寒薇薇就想她那渣滓爹怎么不因为贪墨而被抓呢。
被抓砍头的话,那可真是大快人心了。
但是现在,寒薇薇知道那是幻想了,谁让寒佑霆每回与敌军作战,都是拿命去拼,作战也极尽攻略与精明,即使是在凶兽的威胁之下,也没有让大月国流失土地,百姓被侵掠的疾苦。
说起来寒佑霆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也许这正是朝廷可能知道他贪墨却一直容忍他的原因。
所以,寒薇薇打算“替天行道”,把她爹手里的钱财都坑过来。
牢牢捏在手心里,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做她应该做的事情。
“阿嚏!”
寒佑霆狠狠打了个喷嚏,朗目一定,想着什么。
旁边的刘副将连忙上前来恭维地道,“大将军,一定是六小姐想您了,您这次回来就在府上呆了一柱香的时间就又出府了,现又没能回去,六小姐想大将军了呀。”
自打上回因为獴兽一事之后,刘副将连见着六小姐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他的提议也被大将军否决了。
但他心里还是时不时地冒头,想要赚点军功,而这又跟六小姐脱不了干系。
“是吗?”
寒佑霆对此深以为然,半分不疑。
因为他平时很少打喷嚏,这次肯定是因为乖宝想他了。
嗯,之前他离开那么久,乖宝都没想他,因为她才三岁半啊。如果他离开太久,她一定会忘记他,小孩子都这样。
不行,布防结束之后,他一定要回府见乖宝。
她怎么能忘记老子爹呢。
只是寒佑霆怎么都没想到,他的乖宝正心心念念地算计他的银钱呢。
而且当爹的以后想拿银子随便纳个妾,怕是再不可能了。
“大将军,大喜啊!”
突然陈参军从外面飞奔着赶进来,连禀报都不让,直接硬闯。
看他那飞跑的两条腿,竟然没有一点拐,似乎是伤势已好?
“什么事?”
寒佑霆一张脸像是雷阵雨的前兆,阴沉沉地,仿佛下一刻就要打雷闪电。
还以为乖宝来看他了。
转眼看到来人是陈参军,顿时就耷拉下脸。
“大将军,仁善医馆有治疗凶兽咬伤的药!快,快去……”
陈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连随从都没用,直接亲自来报。
顿时满帐中上上下下所有人听了,均是一怔,旋即疑惑地看着他,待真正见他的伤势痊愈之后,这才半信半疑。
寒佑霆“哐”地一拍桌案,大怒,“混账,你若敢骗本将军,拖出去砍了!”
陈临:“大将军,属下随便您砍,快派人去仁善医馆罢。”
寒佑霆至此眸光动了动,闪动着锐光,如果真的有治疗凶兽咬伤的药,那他还怕什么?
“来人,都跟本将军走。”
六粒丹药卖了三百两银,然后给吕大夫每一枚十两的抽成,寒薇薇此次便获得二百四十两纹银。
捧着沉甸甸的银两,廖福随着六小姐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仁善医馆也是人山人海挤破头。
大家都想买一粒六喜化疮丹,为的便是以备不时之需,普通百姓倒还罢了,那些员外老爷一听说才五十两纹银一粒,这点银子对他们来讲简直不在话下,随手就能买下上百千粒。
可惜,吕大夫只现场卖,而且还是真正有凶兽咬伤的伤口才行。
饶是如此六喜化疮丹能够治疗凶兽咬伤的消息,还是顷刻间传遍整个博州城。
然后是整个博州。
锦宣侯府
祁思灏听说寒薇薇活了的时候,略感诧异。
他还以为是手下弄错了消息。
只不过随着六喜化疮丹能治疗凶兽咬伤的消息传过来,却是更冲击着他。
“哼,那什么化疮丹当真能够治?”
祁思灏完全不相信。
直到手下接二连三地来报,仁善医馆已经卖出两粒化疮丹,而且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受伤的病患医治好了。
“看来消息不会有错。”
祁思灏皱眉,面现不悦之色,立即派人去查,这六喜化疮丹究竟是从何处而来。
以那吕牟兴的本事,根本研制不出这种药。
“找到幕后之人,把他抓到本公子爷面前!”
祁思灏不满极了。
有这等方面的好药,竟然不献到他面前来,居然送到仁善医馆那等破落之地去,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听说,听说……”
“听说什么!”
祁思灏一抚手中的骨扇,冷冷一吼。
接着就听到令他更为不悦之事,就听手下禀报:“听说六喜化疮丹治好陈参军的时候,那寒六小姐也在仁善医馆,会不会与她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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