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奶娃娃雪白的小短手小短脚时,老大夫胡子顿时翘起:“伤口在何处?”
“呃”
廖福傻眼,扭头看向柳梅:“伤口呢?!”
柳梅也傻眼。
最后支支吾吾地:“奴婢没亲眼看到狗咬伤六小姐,反而是六小姐她、她——”
“她怎样?”廖福急坏了,厉声喝问。
“她把狗头捏断了……”柳梅像做错事情一般绞着双手,声音越来越低。
“呵呵。”老大夫见状不禁笑了起来,“看来奶娃娃没病,这丫头倒是病得不轻呀。”
一个不过三岁的小团子,徒手把狗脖子捏断?就算那狗是小奶狗,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看来这丫头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不管怎么样,先给我家小姐用药!”廖福看到寒薇薇都翻白眼了,顿时急得上前抱住老大夫的双手,死都不松开。
寒薇薇既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只能翻白眼表示自己的不满,谁料廖福竟然误解。
最后老大夫诊了下脉,发现寒薇薇身子并没有任何异样,可又解释不出她为何会这副模样,于是便只能略略开一副药吃吃看。
“吕大夫,陈参军来了!”
正在这时,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来到门口,老大夫便笑着迎了上去,“陈参军你的伤怎么样了?”
吕大夫是治疗凶兽咬伤最好的大夫。
饶是如此陈临的伤也有半个多月了,不仅伤口好不了,还隐隐有溃烂之状,他身子还发热,此刻脸色更是焦黄,高大的身躯走路都隐隐晃荡,需要人搀扶着才勉强进得医院。
“呀,陈参军您这是怎么了?”
见他这副样子,吕大夫也是吃了一惊。
昨天他还好好的。
“大夫您给看看?”
手下的人帮陈临褪去腿上的衣物,然后便露出了被咬伤之处,只见新长出的肉又跟着腐烂。
这一幕看得吕大夫眼皮直跳,连忙道,“药童,去拿那味凉皮子,再加上陈参军之前的一块煎成膏状给伤口抹上。”
说完又扭头看向陈临,“参军,凉皮子可以祛腐生肌,但同时会将本身的肉都腐烂掉,药本身很猛,这也是老夫最后的法子,若是您不想试的话,可以再去别家诊治。”
陈临一脸坚毅,“不必,本参军能忍得住。”
这时药童已为寒薇薇把草药都配好,只剩最后一味凉皮子,弄完之后刚要去煎,被柳梅止住,“我看看。”
然后便拿了过去。
寒薇薇见柳梅拿过药来,她一点兴致都没有,这些药可治不好自己的病。她血槽空了,就因为杀掉那只要咬她的狗。
不出意外,如果她医治的话,应该能把空掉的血槽都补回来。
“阿嚏!”
她狠狠打了个喷嚏。
柳梅吓一跳,发现是自己弄那凉皮子之后小姐才喷嚏的,赶紧又放回去,摇摇头对药童道,“我家小姐不要这味药,刚才老大夫也说了这药药性大,不用行吗?”
“行啊!”
药童冷哼,直接把凉皮子拿了回去,给陈参军用上。
半个时辰之后,寒薇薇用过没有参凉皮子的药,却不见任何好转。但是给陈参军煎的膏药涂到伤口之后却显著可见地去腐生肌。
“吕大夫,您可真是神医呐!”
陈参军大喜。
老大夫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恢复神速的陈临,他有点懵,原来他的药这么奏效吗,他只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旁边的寒薇薇翻了个白眼,从前她就知道她的尸骨可震慑凶兽,原来她打个喷嚏沾上的飞泡了能将凶兽的咬伤给治疗痊愈。
唉——
怎么都不给我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