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的半雪恢复了理智，终于想起来要问这场大战的结果了，墨澜的口吻依旧淡淡，“我的实力在他之下。”
半雪闻言低下了头，墨澜打不过義木，而她完全打不过墨澜，换言之她完全打不过義木，那么她如何为方陵报仇？
“你为什么要去南海？”
墨澜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冰冷。
半雪纠结了一会才出声答道：“柏麟原有一个宫卫参加了这次讨伐義木的大军，牺牲了。他是南海鲛人族，柏麟命我将他的军牌葬于南海海里。”
她不敢说出方陵与她的关系，直觉墨澜若是知道定会翻脸，然而方陵的军牌现在还在她的身上，她不能让墨澜夺了去。
墨澜扶起她的下巴，眸光深深，“当真如此？”
半雪目光没有躲闪，她肯定的嗯了一声。
墨澜张口欲要再说，哪知却胸口一阵闷痛，不停地咳了起来。
半雪连忙取了水递给他，又顺着他的背。
“无碍。”
墨澜轻轻地推开她的手，慢慢又靠回塌上。
殿内今日未燃香，呼吸间尽是墨澜身上的淡淡香气。半雪就这样呆坐在墨澜面前，她此时莫名地不想离开这里。
墨澜未发一言地看着奏报，良久之后伸出手将半雪揽入怀中。
嗯，这个姿势她的确很舒服。
不过……
墨澜轻抚她发丝的动作真的很像她抱着雪魄兽一样……
忽而她看到了奏报上的一行字，她不敢置信地贴近看了几遍。
“天帝同意与你合作？”
半雪震惊地看向墨澜，墨澜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样，“天宫此次遭到重创，義木更加虎视眈眈，也许真的会将天宫覆灭。柏玄此人，只要能守住他的帝位，与魔族合作又有什么关系？”
上次她就觉得墨澜对天帝似有一股敌意，这股敌意是不同于他看待仙界的。此刻再听到墨澜对天帝的评价，她忍不住问出口，“魔君为何如此看不惯天帝？同样是仙界之人，魔君对柏麟就没有这种负面的评价。”
墨澜闻言停下了摩挲半雪发丝的手，他似是思索了一下，才出声说道：“你在天宫，听到的天后是怎么故去的？”
天后？！
这问得天帝，怎么扯到天后去了？
半雪按下疑问，回答道：“都说天后是突然入了魔，然后怕自己会祸害苍生，所以自灭了。”
“如果我说天后不是自灭的呢？”
半雪诧异地看向墨澜，又听到墨澜接着说道：“神狐族如同龙族一样，有一天生的血脉之术。他们的灵脉可被取出，放入他人的身体中，便可重塑放入者的灵脉，并且继承他们的修为，再通过自身的融合就可转化成自己的。”
“就和魔君开创的功法一样，取他人之灵丹，化作自己的是吗？”
敢情墨澜是从神狐族这边得到灵感的？
半雪对此事本能的厌恶，她不等墨澜的回答便继续问道：“这与天后之死有什么关系？”
“你可曾听到天后死前，人界降雨不停？”墨澜发问道。
半雪点了点头，据说那下得不停的雨给当时的人界带来了巨大的洪灾。
墨澜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那场雨之所以下个不停，是因为天道此前降下来八十一道天雷。”
八十一道天雷？！
这个数字让半雪目瞪口呆，一道天雷都足以毁掉她半身修为，八十一道是个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