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喛
戒指有两种攻击方式,一种就是射出那一瞬间的“擦”,除了在喉间会致命外造成的主要是擦伤。
另一种就是像双手拿绳子一样捏住两端,用它去“割”,银线本身会成为刀刃,割到什么就像是切菜一样会将其直接给切下来。
江楚先是练了擦,十次里中了七次,这还是夜色里她占上风的原因,要是白天那可能连五次都达到不了。
然后就是割了,一会儿功夫朱丛身上一堆划伤,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的。
如果不是江楚留了手,那可能这会儿朱丛已经被切成很多块了。
不过有一次却是朱丛躲的急,江楚收手不及,所以把他的小拇指给割下来了。
“姑娘,我错了姑娘,你就饶了我吧,或许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啊!”
朱丛快哭了。
他本以为江楚就是个女孩子家,就是报复也无非是花拳绣腿的给自己来几下,只要自己装的惨一些她十有八九就会心软放了自己。
前面他都是这样认为的,可到后来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江楚时不时说的话让他渐渐眼神呆滞起来——
“呀,这次怎么打偏了。”
“耶,擦到了!”
“啊这手指怎么割掉了,脏死了。”
“你倒是躲快一点啊!怎么越来越慢了?”
于是朱丛就渐渐看出来了。
这姑娘没想杀他,但也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惨状而心软,反而自己叫的越大声她就越兴奋?
还有点嫌弃自己没用!
另外就是那戒指武器应该是她新得的,她还没有掌握用法,现在这样对自己只是拿自己“磨刀”当练习的。
这其实正是江楚的想法。
这戒指会伤人,所以很难找到对练的同伴,假动作是没用的,因为如果不真的伤到人那也就无从熟练它的用法了。
只有真的伤到人,感受到它割入皮肤后的深度的感觉,才能更好的感知它的锋利程度,也方便自己能精准的控制力度。
没人对练,也不能随便找个人下手,江楚本来就在头疼如何练习,她想的是等到了叮当林后就尝试一下脱离队伍,然后找个妖兽练习。不过脱队的想法还是有些太冒险了,万一真的找不到队伍了,那她一个人想要在林子里存活十几天还是挺难的。
不过,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不,朱丛来了。
此人罪大恶极,拿他下手再合适不过了,就是真的割断点啥也不要紧。
江楚足足拿朱丛练了一个时辰,练到自己手臂酸软都快抬不起来了才算是停下了手。
收获当然是巨大的,只是一个晚上,她对这件武器的熟悉程度已经到了八成。
剩余的两成只能通过大量的实战来练习了。
屋内,刘氏都已经醒了,正跟卓烟坐在床边看向窗外二人对练。
卓烟本来还怕的要死,不过看了一刻钟后也就看明白了,那个淫贼已经成了瓮中之鳖,自己和娘今天应该是险险逃过了一劫。
如果不是怕自己上前会打扰到两位仗义出手的恩公,那卓烟早就出去向他们表达谢意了,不过现在还是不要出去为好。
过了一会儿她娘醒了,刘氏本来也很惊慌,但在卓烟解释了局势后也就慢慢放松下来。
到了一个时辰之后的现在,两人就像是看戏似的,只差在桌上摆盘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