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有今满脸为难道:“珮谣,可是我分明看见……你家大掌柜都急哭了。”
“大掌柜那是怕我弄坏他的古董算盘。我可答应他了,只要他熟练掌握运算法,我立马把算盘还给他。”
“可大掌柜算盘打得很好,也不比做数学的运算慢啊……”鲍有今犹豫,“珮谣,这强人所难不太好吧?”
珮谣摇头,认真道:“这不叫强人所难,叫变通;做生意的人不懂变通,乃大忌。”
许佑汐提醒了句:“也别全改成阿拉伯数字,大写壹贰叁,虽然看着复杂,但也避免了有心之人篡改账本数字来做假账。”
“这个你放心,我防备着呢。”
珮谣自信道。
“可是,学语文我懂,是为了识字明理;学科学我也理解,可以开阔眼界,见识稀奇事。”鲍有今皱眉,“但学数学究竟有什么用,总不能所有人日后都跑去做账房吧。”
珮谣也郁闷不已:“罢了,和你我是说不通了,反正你也从心底认定了数学没用。”
“数学是基础学科,是一种运算方式。”许佑汐接过话,“小学读完,还有中学,科目也会从语文、数学、科学,增加到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历史,后续物理、化学都需要数学做基础。中学之后,是大学,到那个时候,每个人学习的方向就会划分的更细致了,学经商、研究历史、医学道学、实验研发、学术研究、天文地理应有尽有。”
“礼部这是要下一场大棋啊,这些都是容教员想出来的?!”何慕卿唏嘘,“难怪容教员从前上课的时候总是那般任性,有大才的人就是不一般。”
“李思,你说的这些消息可靠得住?”珮谣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光小学都至少得念三年,中学、大学如果都按照三年算,那前后相加已是九年,耗费这么长时间的教育,朝廷哪有足够的银子去支持。而且,假如所有孩子都去念书了,等他们念完少说也都十五岁了,农田谁来耕种,岂不是得荒废了,国家肯定要乱套的。”
“这个不必担心,你当朝廷改革只是说着玩玩的?”许佑汐卖关子道,“不过暂时这些得保密,还不能说。”
“李思,你也太厉害了,怎么知道朝廷这么多秘闻的。”鲍有今满脸惊讶,“你这些日子一直没空来国子监,难不成都是在帮容教员规划怎么办公学了?”
“是啊。”许佑汐回答。
“李思,你家里是不是有人是女帝身边的亲信之臣啊?”何慕卿接着问。
“自然!”许佑汐点头,站起身总结似的说道,“女帝登基之后,先大改大乾律法,后便是全民普学,期间京察年大打贪官污吏,其实都是在为后续变法做铺垫。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找容大人了。”
“嗯,李思,你去忙吧。”
直到李思确定离开,鲍有今才小声道:“你们猜出来李思家里是做什么的了吗?李思背后的势力绝不小,你们没发现她不仅参与了公学的事情,甚至对新《大乾律》也所知甚多吗?”
“你爹不是内阁首辅吗?你消息来源可比我们多得多了。”何慕卿看向了鲍有今。
“倒有几分猜测,还也不能确定。”
“快别卖关子,有话直说。”珮谣紧跟着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