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今儿来就是窜个门子,认认亲,二叔也刚搬到城里住着,以后咱们两家多走动走动。”
“不需要!滚!”陶园冷冷道。
张汶说一句,陶园顶回去一句,张汶还真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耐性很好,为了钱,他都忍受他那个暴脾气妻子二十多年。
“阿园,我今儿来是帮你的!”张汶转变了策略。
陶园倒是有些愣怔在那里。
一看陶园不骂人了,张汶忙笑道:“咱们好得都在老张家一起生活过那么多年,我们就是你的亲人啊!”
“你和董氏父子两个合作,万一被外人骗了如何是好?岂不是被人算计了?”
“二叔今儿来,就是瞧着你买卖越做越大,怎么得也需要人手不是?”
“二叔虽然不才,可也是隆阳县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你我二人合作,何愁做不成买卖?”
张汶得意地笑了笑:“你得小心那董家父子,心眼儿歹毒,你一个年轻小寡妇千万别被骗了!”
“这样吧,你别和他们父子两个合作了,二叔帮你经营那店面,二叔在隆阳县的人脉可是很广的!”
陶园真的是气笑了,这个人怕是有大病吧,不知道自己之前做过些什么,他是怎么想的?
“张汶,你可别在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人脉广?怎么连你亲亲儿的侄女儿张翠莲的救命银子都骗,拿了人家的银子,办不了事儿,不照样被流放了,此番说不定已经死在路上了。”
“这些日子,你指定过得不好吧?被县太爷冷落了吧?身上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吧?你就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到处摇尾巴,尾巴都摇断了去,也不见得能喝点儿肉汤!”
“张汶,其实我也不愿这般说你,你就是张家人花大价钱养出来的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张汶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提着礼物的手指一根根收紧。
一边的姚氏忙要冲过来,却被张汶死死拽住。
陶园此番倒是有些佩服张汶的定力了,冷冷笑道:“张老太爷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偏生你比起张家老大又是个巧言令色的,赢得了老太爷的欢心。”
“你考童生花了八年,考秀才花了十二年,到现在头发都白了还是个秀才。”
“你瞧瞧人家孙恒孙举人,比你小了整整二十多岁,人家如今已经是太学学生了,过了年的春闱怕就能高中了,你还是个秀才!”
“张家人养了你算是倒八辈子血霉了!如果我是你,喝光了家族里所有人的血,还是这般碌碌无为,真的不如去死了!”
“你有完没完了!陶园你个贱人!”姚氏再也忍不住了,挣脱了丈夫的手,朝着陶园冲了过来。
“你好端端的放着自家的亲人不合作,却是和秀水镇董家父子眉来眼去,要不要点子脸面?我呸!还在这里教训别人,你自己还是个下三滥的贱人!你什么时候勾搭的野男人?”
陶园此番也不生气就是瞧着面前的小丑被她刺激的上蹿下跳,瞧着还挺有意思。
“泼脏水?诬陷我?搞坏我的名声?哈哈哈……笑死!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大晋律法规定,不得无故侵入别家,否则按照滋扰乱事之罪惩罚!”
“来人!给我狠狠打出去!就像打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