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居然是永宁候府的世子爷啊!
他一阵阵心慌,感觉这一次闯了弥天大祸。
吴瑾瞧着张汶的那个表情顿时一颗心沉到了底,晓得这下子怕是有大麻烦了。
这个杀千刀的,怎么给他闯了这么大的祸端?
事已至此他忙躬身冲江渊小心翼翼陪着笑脸:“世子爷,下官实在是不晓得您与这位陶姑娘有这么深的渊源。”
“来人!给两位姑娘解开枷锁!”
四周的差役哪里还敢怠慢上前一步将陶园和陶米脖子上的枷锁取了下来,陶园像是一条快要渴死的鱼,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枷锁几乎要夺去她半条命,更别说刚才的酷刑。
孙恒紧张的看了一眼陶园的手,眼底染了一抹担忧。
坐在椅子上的江渊终于开口了,声音清冷如玉,听着很好听,但听多了后竟是能从其中感受到阵阵的杀意。
江渊冷冷道:“她……”
他点了点紧紧靠在陶园身边的陶米,这个女人只在陶园那里见过一两次,都叫不上名字,索性来了个她。
“是我府上的一个丫头,被我责罚了后跑出来了。”
“嗯……”江渊吸了口气抬眸淡淡看了一眼孙恒。
孙恒眼角抽了抽,之前爹派人送了消息来,他二话没说就去找江世子想对策,不想江世子竟是不惜暴露自己藏了许久的身份,也要亲自来一趟县衙。
江世子这理由怕是自己临时编的吧,估计是编不下去了,毕竟他不擅长骗人,因为他能用刀解决问题就不喜欢浪费口舌。
孙恒身为幕僚哪里不了解自家主上的心思,吸了口气看着吴瑾道:“她是陶园的堂妹,家里也没有什么人,故而才偷偷准备在桃源村定居下来。”
“不过既然是永宁候府的私事儿,没必要对簿公堂了,世子爷准备带着这两个女人回去,他要亲自处置,不劳烦大人动手。”
孙恒定了定神,冷冷扫了一眼张汶道:“至于陶米姑娘的卖身契,还有其他的文书吴大人若是非要查证的话。”
“不不不……不敢不敢,”吴瑾哪里敢查永宁侯府的事儿,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的。
“既然是世子爷的家事,就将此二人带走便是。”
“多谢吴大人成全,”孙恒笑了笑。
“不过……”孙恒压低了声音道:“世子爷在隆阳县游历之事还需要大人能管得住自己的嘴,还有……”
孙恒抬眸冷冷看了一眼忐忑万分的张汶:“还有他的。”
“是是是……世子爷能来弊县也是弊县之荣光,不知世子爷什么时候得空儿,下官设宴给世子爷接风洗尘?”
吴瑾眼巴巴的看着坐在座位上,冷面冷情的江渊,这位可是正主子,好山头,他得好好拜一拜。
孙恒暗自冷笑,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想的巴结逢迎,熟不知已经是死到临头了。
如今少主身边的人早已经传开,少主对陶姑娘怕是有些意思,你个瞎了狗眼的将陶姑娘打成了这个样子……
呵!少主的性子可是暴戾至极的。
吴瑾瞧着江渊不搭理他忙看向了孙恒:“孙公子……这个……”
孙恒淡淡笑道:“再说吧!”
江渊缓缓起身,看向了此时有点点狼狈的陶园:“来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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